她們用飯的地方,就是右邊的小廳裏。說小,卻也不小了,中間一扇寬大的屏風為隔,左右各能擺放兩三桌的席麵。
鎮國公還未到,鎮國公夫人,季柳氏,解柳氏三人就坐在小廳旁的暖閣裏閑聊。
聽到丫鬟來報說木婉薇幾人到了,鎮國公夫人忙命胭脂出去把她們領到了暖閣中。
見隻有柳纖靈和木家三姐妹,坐在首位的季柳氏問道,"你們沒同蝶兒,雲兒在一起玩?"
"蝶姐姐吵著要去看紅梅,我姐姐就帶了她們去了。"柳纖靈脫下披風遞給一旁的丫鬟,坐到鎮國公夫人的身側後,笑嘻嘻的道,"蝶姐姐說了,都是自家人,晚到一會兒我父親母親是不會苛責的。"
季柳氏眉毛微微跳動,如花一般笑了,"蝶兒說的是這個理兒,都是自家人,心疼都來不急呢,又怎會苛責?您說是吧,大嫂嫂。"
鎮國公夫人正吩咐婆子上熱茶給小姐兒幾個暖身子,聽後不鹹不淡的道了句,"規矩,還是不能忘的。"
木婉月剛喝了口熱茶。聽了鎮國公夫人的話後憋笑的差點將茶噴了出去。隻得將茶碗放下,用帕子捂了嘴將頭別了過去,一雙眼睛亮瑩瑩的,裏麵全是笑意。
木婉薇亦是努力憋笑,回頭對坐在座位上動個不停的木婉欣道,"欣兒,你若是閑悶,我便帶你出去玩會兒吧。"
抬頭見鎮國公夫人點了頭,她帶著木婉欣重新披了披風,出去了。柳纖靈也不想在這久留,便自告奮勇去找柳纖雪幾人。
木婉月起身晚了一步,被一側的解姨媽拉住了手,熱絡的道,"到底是安平侯府的嫡姑娘,瞧這模樣這身段,可不是小家碧玉能比的。叫婉月是吧,月丫頭多大了,可是及笄了?"
這目的就過於明顯了,木婉月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鎮國公夫人。
鎮國公夫人見了,將茶碗重重的撂在了桌子上,沉了臉色將話說明了,"三姑姑,我這外甥女可是安平侯府老夫人的心肝寶貝,自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衣食住行樣樣拔尖,要金不給銀,要珊瑚不給翡翠,我家那兩個丫頭連個邊兒都比她不上……"
解柳氏鬆了拉住木婉月的手,挑起嘴角訕訕一笑,"嫂嫂這話說的。不過是看著心中喜歡,隨口問問罷了。"
木婉月將手縮到袖子裏猛擦,對鎮國公夫人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別往心裏去,"鎮國公夫人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對季柳氏和解柳氏笑得和善,"我也就是隨口說說。隻是這人,最不應該存的就是非分之想。這種心思害的不是別人,是自己。"
前麵那句話是幫木婉月解圍,後麵這句,就是借機敲打了。
鎮國公夫人捫心自問,此時對著眼前這兩個人笑出來,真是她涵養夠好。忍耐力夠強。
當年她初嫁入柳府時,柳府的四位姑娘都還沒出閣。鎮國公軍務在身一走就是大半年,季柳氏和解柳氏沒少給柳老夫人出主意變著法兒的給她立規矩。
什麽睡在柳老夫人外室的榻上,如奴婢一樣侍候柳老夫人夜裏茶水;什麽柳老夫人穿不慣丫鬟婆子縫的裙襖,要她這個新媳婦一針一線的熬夜做出來;什麽冬日裏腳冷,要她用湯婆子將手燙得通紅,再肉貼肉的去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