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頊是乘著馬車來的,如今木婉薇坐了進去,他則避嫌的翻身上了一匹棗紅色的大馬。
才一坐穩,又是一陣猛咳,臉上的青色更濃。
"爺,您上幾日縱馬行了幾百裏,現在可騎不得馬?"江頊的隨從小尾巴拉了馬韁繩不放,道,"要不爺坐在簾子外,左右也沒有人知道裏麵坐著位姑娘。"
聽了這話,木婉薇挑起簾子往向看了一眼,對江頊道。"你病得這樣重了,還縱馬行了幾百裏,你當真是不要命了?"
"本來爺的身子已經好了大半了!"小尾巴回頭對木婉薇道了句,"要不是心急縱著黑風……"
"我命硬,無礙。"江頊悶咳了兩聲,打斷了小尾巴的話。他彎腰把馬韁繩從隨從的手裏接過來,輕聲道,"我隻跟在車側慢慢的走,你快去駕車,宮門之外不能久留。"
得了這話小尾巴不再猶豫,跳上馬車後一甩帶著紅櫻的馬鞭,馬車動了起來。
江頊把木婉薇帶到了錦繡綢緞莊。木婉薇去後院略作梳洗時,他則命小尾巴去對麵的酒樓裏要了一桌席麵送過來。
待木婉薇梳洗出來時,席麵已經在後堂中擺好。
兩人對麵做好後,江頊盛了碗熱湯放到了木婉薇的麵前。
木婉薇心思恍惚,隻顧垂著頭發呆。
待發現將江頊在看她時,不好意思的笑了。抬手隨意的指了指四周,言稱要把鋪契還給江頊。
說著,抬起左手,用右手去袖擺裏翻地契。她記得那一日同丘掌櫃說完事後,是讓秋錦把鋪契拿來給她的,打算當日下午便到鋪子上看看,若能遇到江頊就還了。
寬大的袖擺滑下,手腕上那道依舊猙獰的疤痕映在了江頊的眼眸中。
江頊掃了兩眼,捂著胸口悶咳了兩聲,道,"不用找了,送你了,就是你的了。你便是把鋪契還回來,丘掌櫃還是會尋你說事,這店是陪是虧,也都要你自己擔著。"
木婉薇翻了會後,略有些遲鈍的腦子反應過來。那日秋錦是把鋪契拿來了,可還沒等她接到手中,就被兩個嬤嬤擰上了馬車。
"改日再給你吧,"因心不在焉,江頊的話在她的耳邊一掃而過,連腦子都沒過。
江頊輕歎一聲,持了酒壺斟了杯酒,自己剛要喝,又對木婉薇挑眉道,"你可是會喝酒?"也不等木婉薇回答,把酒杯推到了木婉薇的麵前,道,"會的話我就便陪你喝兩杯,若不會的話。可以現學……"
然後,自己又提壺斟了一杯,仰頭喝了進去。
木婉薇皺眉,把酒杯持在手中,道,"似乎我非喝不可了。我酒量淺,隻喝一杯好了……"
說著將袖擺擋在麵前,把杯中的辛辣之物喝了下去。
烈酒滑過喉嚨,木婉薇輕咳了兩聲。品了品口中的苦澀,頓時哀上心頭,眼圈紅了。道了句這酒真辣,拿過酒壺,又倒了一杯。
兩杯烈酒入胃,木婉薇咬著手腕爬到桌子上,努力睜大眼睛不讓眼睛流出來。
江頊沒勸,拎著酒壺又給木婉薇斟酒。待木婉薇拿過去一口喝下,便再續上一杯。直到木婉薇兩頰染上醉意,眼眸變得恍惚,才輕聲問道,"你手腕上的傷如何來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