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讓木婉薇心驚膽顫的,是被解了禁足,每日站在後妃之守哭靈的皇後。
偶然相遇,一個若隱若現的冷笑,一計別具深味的眼神,皆是能讓木婉薇的身子從裏涼到外……
木婉薇不明白。如今大行皇帝已經賓天,太子不日便可登基為帝,身份見不得光的江頊還會是威脅嗎?
便是自己再生下十個八個的兒子又如何?他們隻會是姓江,是安慶王的子孫,同皇室沒有半點關係!
木婉薇心中的不解,沒有人給她做解答。
大行皇帝駕崩,對江頊的打擊甚大。他隻在十六日時在聖安殿前出現過一次,再後,便沒了蹤跡。
據進宮前來哭靈的藍城公主說,江頊得了風寒重症,連床都下不了,此時正在安慶王府中養著。
木婉薇又多了一份掛心。她知道江頊不是得了風寒,而是傷心過度。
就如太子朱佶一般。
朱佶到聖安殿前給大行皇帝上香守靈時,從未像剛剛被從府邸裏放出來的四皇子五皇子那般悲聲痛哭,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朱佶的傷痛是強壓抑著的。
身為太子。不日便可登基的國君,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穩定朝綱,處理朝政,命禮部著手處理大行皇帝安葬事宜。擬定大行皇帝諡號、廟號,以及新帝的登基大典……
自得知了江頊患病的消息,木婉薇便一心想回安慶王府。
同皇太後提了兩次後,卻都讓皇太後給拒絕吧。她如是對木婉薇說,"頊兒病著,自有太醫去照顧,他不能到宮中來,你更應該的皇帝的靈前盡孝……這其中的道理。你不懂嗎?"
聽了這番話,木婉薇心中再不願,卻也隻能留下。
在聖安殿前哭足了七天後,從早到晚的全天哭靈變成了一早一晚。
隨之,朝中的大臣們也開始屢屢上折子勸朱佶早日登基為帝。還是老一套的言辭,國不可一日無君。
國君崩,太子繼,是順理成章之事。與其等到二十七日大行皇帝梓宮入葬帝陵再舉行登基典禮。再不如抽空簡辦了,以安民心。
這事兒,接了無數道折子的朱佶沒有言語。不僅自己沒言語,反而讓太子黨都閉了嘴。
皇太後得知後,在思慮了一天後出言給否了。
這一否,讓幾在朝堂中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狐狸心中起了狐疑。
難不成,皇太後手中有大行皇帝的遺詔?難不成,那遺詔中所立新君,並不是已經當了二十幾年太子的朱佶?
再聯係到前一段時間,宮中似有似無傳出皇後娘娘德行有虧被禁足在鳳儀宮中的傳聞……
隻是另立新君,朝中似乎也無了可擔當此等重任的皇子。
不管如何,皇太後的話一說出口後,朝堂中再提讓朱佶早日登基的大臣,著實是少了些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