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先生,純粹隻是工作上的關係,你放心吧,他一定不會對我怎麽樣的。"江年相信陸承洲,也不希望周亦白再多想。
"那......."
"好,我答應你。"江年答應的爽快,不過,看著周亦白,她卻忽然又話峰一轉道,"那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什麽?"周亦白看著她,期待又害怕。
"等我拿到了巴黎高等學院的碩士學位回國,我們就把離婚手續給辦了。"
看著江年,周亦白眉頭,忽然就狠狠一擰,呼吸幾乎又要停滯。
"既然你不答應,那就算了,沒必要非得交換條件。"說著,周亦白起身,要走。
江年看著他染滿了落寞和孤寂的背影,忽然就生出一絲心疼,或者說,是同情來,轉而又道,"好,我答應你,哪天晚上,明天還是後天。"
周亦白欣喜,腳步驀地頓住,回頭,看向江年。
江年看著他,看著他眼裏忽然像孩子般,閃爍起的亮光,微微揚唇一笑。
"還不確定,等確定了,我告訴你。"
"好。"
..............
周亦白離開後,江年一個人坐在房間裏,說內心沒有一點兒的波動,那肯定是假的。
葉希影自己作,最終將周亦白越推越遠,對於這一點,江年毫無疑問的相信。
隻是,江年的心裏其實是很清楚另一點的,就是周亦白不會是一個會輕易出爾反爾的人。
不管當初是出於真愛,又或者對周柏生的反抗,為了逼她離開,但他既然發了那樣的誓,就不會輕易背棄。
從很多方向來說,周亦白其實是個好男人,隻是,不屬於她而已。
"叮咚.......""叮咚......."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的方向,又再次傳來門鈴的聲音,這回,江年透過貓眼,看了一眼。
站在門外的,居然是李何東。
趕緊的,將年拉開了門。
"李先生,你好!"
"江小姐,沒吃晚飯吧!"李何東笑著,將手裏拎著的打包的飯菜,遞到江年的麵前,"老板去了家中餐廳,見菜式不錯,就打包了幾樣給你,你趁熱試試。"
江年看著李何東手裏拎著的一大疊餐盒,不由笑道,"不用了。李先生,其實我......."
"你看,我都帶來送到你門口了,扔掉也是浪費,是吧,你就吃點吧。"見江年拒絕,在她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李何東便又笑著道。
江年低頭一笑,既然李何東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不收下,那就顯得矯情了。
於是,她點頭,伸手去接了過來,笑著道,"嗯,好,剛好我也沒吃飽,謝謝陸先生,也謝謝你。"
"別客氣。"李何東笑笑,"你有我微信,如果有事,可以直接聯係我。"
江年再次點頭,"好,知道了,謝謝。"
"那你吃完早點休息,我走了。"
"好。"江年又點頭,目送李何東離開。
直到,李何東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她才收回視線,關了門。
周亦白說,陸承洲會報複陸家和周家,但是在江年看來,陸承洲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因為如果陸承洲真要報複,陸家的人,又怎麽還會活的像今天這樣,安然無恙。
..............
第二天,一切的工作都很正常,隻是,到下午快五點的時候,江年忽然發現,身邊的陸承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而且越來越蒼白,眉目間,雖然極盡隱忍,卻仍舊溢出絲絲痛苦來,寬厚的大掌,更是緊緊握住了椅子扶手,手背上,青筋一條條凸了出來。
顯然,他在極力克製著什麽!
"陸先生,您沒事吧?"幾乎是下意識的,江年便伸手過去,握住了陸承洲那隻緊緊握著椅子扶手的大掌,壓低嗓音關切地問他。
陸承洲極力克製著腹部傳來的巨痛,或許,是因為腹部的痛意太過強烈,他的大掌,本能的反握住了江年的小手,看向她,緊緊擰著狹長的眉宇,淡淡搖了搖頭,爾後,整個人靠進椅背裏,閉上了雙眼。
江年看著他,雖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裏,力氣大到幾乎要將她的手給捏碎,她卻半聲也不吭,隻是又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問道,"陸先生,要不我先扶您出去,休息一下?"
陸承洲閉著眼,淡淡搖了搖頭,低低的嗓音帶著幾縷暗啞道,"沒事,一會兒就好。"
江年看著他,明顯的感覺到,他捏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用力,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可是,既然他堅持,江年也沒有辦法,隻是靜靜看著他的情況。
好在,大概過了四五分鍾之後,陸承洲緊擰著的眉宇,便漸漸舒展了開來,握著她手的大掌,也漸漸鬆開。
"陸先生,您怎麽樣?"雖然感覺陸承洲的情況好些了,但是江年卻還是關切地問道。
身體裏的巨痛,終於一點點減弱,消失了,陸承洲睜開眼,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江年一張充滿擔憂與關切的白淨的小臉,特別是她那雙幹淨澄亮的眸子,像雪山上融化的雪水般,純淨透明,閃著無數關切的盈盈亮光。
"好了,沒事了,別擔心。"勾起唇角,他對江年淡淡一笑,可是,握著江年的大掌,卻並沒有徹底鬆開她的小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