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越倔強,越不在周亦白的麵前服軟,提沈氏,周亦白便下手越狠,哪怕看著那麽疲憊的江年,他會心疼,也絕不手軟。
當然,這半個月,江年有嚐試打電話給周柏生,希望能通過他,阻止周亦白。
但周柏生隻說,"你們夫妻倆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我不打算插手。"
好呀!這不是很明確的表達了態度了嗎?畢竟是親兒子,怎麽能不父子同心呢!
這一夜,江年忙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回來。
推開公寓的門,看到正坐在茶幾前的地毯上看資料的周亦白,江年仍舊是什麽也沒有說,直接回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漱,然後睡覺。
隻是,她睡的很不安穩,這半個月來,她沒有一夜是睡的安穩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被噩夢驚醒,一聲驚叫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隔著一道牆,睡在沙發上的周亦白聽到,幾乎是立刻便翻了起來,連鞋子也沒有穿,箭步便朝江年的房間衝了過去。
坐在床上,江年還沒有從噩夢中緩過神來,便聽到房門"哢嚓"一聲,猛地一下被人從外麵推開,然後。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直接撲了過來,將她一把給抱住了。
江年渾身一僵,在反應過來衝進來的人是誰之後,她又立刻放鬆下來了。
"沒事,沒事啦!"抱緊江年,周亦白不停輕撫她的後背,卻明顯的感覺到,她仍舊在不斷地輕顫,身上的冷汗,更是滲透了她的衣服,打濕了他的手心。
"阿年,別怕,有我在,沒事的!"愈發用力的,周亦白抱緊了她,黑暗中,他低頭下去,輕吻住江年的額頭,嗓音低啞,卻格外有力。
江年沒有動,就任由周亦白用力,將她抱緊,她隻是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爾後,淡淡的嗓音帶了一絲嘶啞地道,"周亦白,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好嗎?"
"江年,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離婚麽?你就不怕,沈氏真的完蛋,沈聽南變得一無所有嗎?"仍舊抱著江年,輕吻著她的額頭,周亦白低沉的嗓音,卻近乎撕吼,字字從喉骨中溢了出來。
"嗬......."江年揚唇,笑了,"周亦白,你這麽仗勢欺人,真的好麽?"
"我不管,我就是不允許你在沈聽南的身邊,我不允許!"緊緊抱著江年,周亦白忽然就像個孩子似的大吼大叫,嗓音穿透黑暗中的每一寸空氣,在不大的臥室裏不斷地回響,同時,有淚水,從他的眼眶裏滑了出來,就流在了江年的頸窩裏。
"周亦白,傷人一千,自損八百,你這又是何必呢?早或者晚,我們都是要離婚的。"江年無奈,深深歎息。
這寂靜又漆黑的夜,他們看不清彼此,可心跳和呼吸,卻不斷地糾纏在一起。
"江年,哪怕離婚,我也不允許你和沈聽南在一起,你知道嗎?"幾乎是咬牙切齒,周亦白恨恨地道。緊緊地抱著江年,這一刻,他恨不得將江年捏碎了,揉進他的身體裏。
"嗬......."江年閉著眼睛,又低低地笑了,帶著一抹濃濃的嘲諷,"周亦白,你真是不!可!理!喻!"
"對,我就是不可理喻,我倒要看看,他沈聽南到底還能撐到什麽時候。"倏爾,周亦白鬆開江年,一雙大手改而緊扣住她削圓的雙肩,黑暗中,一雙淬滿淚光的眸子,狠狠盯著江年,狠狠咬牙,字字透著狠戾。
"對不起,我要睡覺了,請出去!"無比平靜的,江年閉著眼睛,撇開頭,哪怕,此刻黑暗中,周亦白根本看不清她的臉。
"嗬......."
明明那麽黑,伸手都不見五指,可是,周亦白卻無比清晰地看見了江年撇開了的臉,甚至是,看到了她臉上的厭惡。
"好,那你睡吧!"一聲自嘲的低笑之後,周亦白鬆開了她,爾後,站了起來,出去,並且,關上了房門。
聽著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江年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黑暗中,她那雙被水汽氤氳的眸子,如星辰般閃爍。
看來,明天,她很有必要去萬豐集團,以沈氏執行總裁特助助理的身份,去找周亦白正式的談一談了。
..............
"嗡--嗡--嗡--"
翌日,清晨,才早上五點多,周亦白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便不斷地震動了起來。
他靠在沙發裏,自從江年被驚醒了之後,他便再也沒有睡過了,此刻,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蒂,他修長白皙的指尖,燃了一半的香煙在微微的晨曦中,明明滅滅,格外惹眼。
聽到手機震動,他微微彈開眼皮,看了過去。
當看到是葉希影身邊的保鏢打過來的,他染滿疲憊的英俊眉宇,微擰一下,爾後,俯身過去,去拿手機。
自從那天葉希影流產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葉希影,也拉黑了葉希影的所有聯係方式,和她有關的任何事情,都由看著她的保鏢向她匯報。
一個多月過去了,以流產需要養身體為由,他幾乎將葉希影軟禁在了天璽一號的公寓裏,由保姆和保鏢看著。
這一個多月,葉希影幾乎是隔三差五的鬧,但隻要不出人命,周亦白幾乎都不理會。
他是真的搞不清楚,在二十一歲的那年,他怎麽就會稀裏糊塗地睡了葉希影,又怎麽會和她的關係,發展到那麽親密的地步。
現在想想,一切居然那麽可笑。
"什麽事?"電話接通,周亦白直接問道,低沉的嗓音,染了明顯的疲憊。
"周總,葉小姐又鬧自殺了,說如果你不來地見她,她就死給你看。"手機那頭,保鏢也是一臉的鬱悶加煩躁,因為葉希影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能折騰了,每天歇斯底裏的,他的耳朵都長出好幾層繭子了。
"我知道了,讓她鬧吧,不用理她,看著她點就好。"淡淡的,周亦白吩咐,毫不在意。
因為葉希影的為人和性格,這一年多,他已經了解透徹了。
他以前就是瞎了眼,被葉希影的嬌軟和外表所蒙蔽,才一次又一次地幹出那麽多的蠢事來。
"好的,周總,有什麽事,我再向您匯報。"
"嗯。"答應一聲,周亦白掛斷電話,爾後,又將指尖的香煙,送進嘴裏,狠狠地抽了起來,一邊抽,眼睛一邊瞟向江年的房間門口。
他知道,時間還早,但是,他就是想看到江年從房間裏走出來,那漫不經心地朝他看過來的樣子。
雖然她可能仍舊什麽也不會跟他說,但是,哪怕隻要她抬眸看他一眼,他也覺得滿足。
就坐在沙發裏,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但是江年還沒有起床,還沒有從房間裏出來,然後,他的手機又響了,仍舊是看守葉希影的保鏢打過來的。
"周總,不好了。葉小姐真的割脈自殺了,而且還割的挺深的,您趕緊過來一趟吧!"電話一接通,保鏢火急火燎的聲音便立刻傳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