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的臉色已經開始有些蒼白,倒不似聽她的話嚇到的,卻像是身體有些不適的模樣。
手腕下壓,順勢幫風華把了脈,脈象和她最先為他把時一樣,並沒有毒發之相,也看不出有其他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公子。”見風華沒有回應,雲鑼又不禁叫了一聲。
若馨收回手,看著雲鑼,揚起眉峰,悠悠輕笑道,“你有權利阻止麽?便是你家公子也曾親口答應,若我能醫靜女,他便答應我的任何條件。如今,我要索取我的報酬,又有何不可?我要勾了你家公子與我共度春宵,將你家公子吃抹幹淨,你又能如何?”
手臂相纏,若馨能察覺身旁風華身子一顫。這回應該是聽了她的話而驚到了。
站在她麵前的雲鑼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巴,抬起手,指著她,抖啊抖。半晌,她才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一個女人,怎麽敢這樣說話,說什麽......什麽共度春宵、吃抹幹淨,你......你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啊,你的行為怎的比青樓的妓女還要放蕩?你心中還有禮義廉恥的存在麽?”
“禮義廉恥?”若馨輕笑著搖頭,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世人有言,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人生在世,本就承受諸多束縛。在我能自主控製的一點人生之中,為何還要拿什麽沒用的道德標準來苦苦壓抑自己?你家公子既然答應隨了我,便是為我所有,我要與他做何事,便是我的自由。我所行之事即沒傷害到任何旁人的利益,隨心所欲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又與旁人何幹?及時行樂,拋了那廉價的羞恥心,未必不好。”
風華靜雅清逸的俊顏,本因身體不適而失色蒼白,如今不知是否因了她大膽的話語,而顯現出一些薄紅之色,微微破壞了他清漠淡遠的氣質,卻更讓人心動神怡。幽幽神韻,像是雲舒霧卷的青山美景,迷離而澹雅,似真若幻,倒是與他平日顯露之相大不相同。
若馨心不覺一跳,不僅是她,便是站在一旁的青衣和雲鑼也有些看呆了。
靜默之中,若馨率先回過神來,便在他們的愣怔之中,將風華帶走。
按著風華所言方位,若馨帶著他進了那清湖中的樓閣。樓閣不大,僅為兩層,一層空置著,二層則備有床榻被褥,桌椅箱櫃也都安放四處。
進了樓閣二層後,若馨便鬆了攬著風華的手,風華捂著胸口,扶著一旁的木桌喘息著。
若馨在木桌上看到了她曾在風華寢房書桌上見到的幾本書。
床榻被整理過,上頭的被褥折疊齊整,卻顯然也有人睡過。如此看來,這幾夜,風華應該都在這裏休憩,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清怡院中明明還有空置的屋子,他卻要到這裏休息?
他明明不是很關心靜女的麽?
若馨看著他,目瞳深幽。
走到兩側將門窗關好,若馨回身看著風華說道:“褪了衣裳吧。”
風華驀然抬頭,深沉的灰眸如今像是流動著澄澈的清泉,濯濯卻也綺麗。
身後墨黑的長發微微垂下一縷於身前,風華白色的衫袍隨風輕輕拂動。明明此時已是秋日,他身後的碧紗帳子,卻仿佛蒙上一層輕悠縹緲的春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