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付香芹便帶著我和張亮往宏仁縣去。
過年了,她肯定是要去看一下我父親的。
“誒……”張亮輕輕的戳了下我的肩膀,我轉頭看著他神神秘秘的臉,他探過身來小聲說:“……聽說田森要出國了?”
“嗯,怎麽了?”
他一蹙眉的說:“他還沒告訴你嗎?就是這個!”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沒說。”
田森確實沒跟我說過,我也沒有問過。但是,他心裏可能會有些懷疑——我是不是知道了。
“這家夥……你說他是不是去國外做手術啊?”張亮一臉狐疑的問。
當時我就覺得這家夥真是個當警察的料呢,才幾句話就琢磨出真實情況了。
“不知道啊……他說他是去學習,什麽美國斯坦福啥的。”
“不對,”他更堅定自己想法的說:“我猜他絕對是治病去了!”
“治病不是好事兒嗎?”
“什麽好事兒啊!我是覺得他會死、覺得他可憐、覺得他給我報了仇才同意你倆……”他說著,看了一眼前麵開車的付香芹,聲音又低下來的說:“……才同意你倆交往的!萬一他病好了,我怎麽能同意你倆繼續!?”
“你倆在後麵嘀咕啥呢!?”付香芹喊了一聲。
“媽,張亮腦子喝酒喝壞了……你見哪個高一的男生就這麽喝酒的,他剛才還一個勁的跟我吹前幾天喝了多少多少呢!”我馬上給張亮編了“地瓜”摔過去。
原以為付香芹會罵他,沒想到付香芹一臉哀怨的說:“他們張家爺們就那麽個死毛病!你是沒見他爺爺!都是他爺爺慣的!”
“哎呀!你又說我爺爺!我爺爺都死了多少年了!”張亮不高興的說。
我對張亮爺爺是沒有一絲好感的,因為我永遠都忘不了當年他要將我趕出家門時,付香芹跪在地上給我求情的樣子。
“你見哪個老人給自己孫子灌酒的!?那時候張亮才多大啊,過年就過年唄,還非得讓他嚐上一盅!你看看他現在!跟他爸一樣,都快成酒蟲子了!”
“誒呀行啦!”張亮喊了一聲後,轉頭瞪了我一眼:“你甭給我轉移話題,告訴你,如果田森的病好了,我絕對拆散你們倆!”
“你真喝酒喝多了啊你!”我說著,直接推了一下他的大腦門!
“誒,動手!?動手是吧!?”
“怎麽?你還敢還手啊?”我說著,又給他一個大腦門!
“媽!!”張亮求救。
付香芹聽見後,從後視鏡裏瞪了一眼張亮,“怎麽了?菲菲管管你是好事兒!”
“誒,也是哈……”張亮一聽,眼睛當即就亮了。
“媽!!”我很不樂意的喊了一聲。
“嗬嗬,瞧你倆!都別吵了……”付香芹笑著說。
“來,再打兩下!打是親罵是愛呢……”
“滾!”
回到宏仁縣,父親中午的時候張落了一桌子的菜。黃毛也在家幫忙。
阿龍說過,黃毛是個孤兒,自從認了我父親當幹爹之後,現在就跟個親兒子似的。
父親也很大方的給付香芹介紹黃毛,付香芹看黃毛機靈的很,一直誇他。誇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張亮倒是跟看情敵似的看著黃毛,我肘他兩下,他還不樂意的說:“這家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