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5

思想是天空中的鳥，在語言的籠裏，也許會展翼，卻不會飛翔——紀伯倫 香燭店的地上散落著以億為單位的冥幣和錫紙元寶，貨架上擺著各類燒給陰間死人的用品，在店鋪的中央擺著一方桌子，桌子的邊角上分別點著進廟上香用的紅蠟燭，桌邊四個人正在打麻將，確切的說是兩個人，另外兩個是紙紮的金童玉女，燭火搖曳，光線昏黃，將紙紮人照得詭異莫名。 兩個活人向南、向北對麵而坐，一個是睡在店裏閣樓上的中年老板，一個是半夜撬動卷閘門偷溜進店的年輕小偷，小偷從老板褲袋裏偷了錢後叫醒了老板，用刀子脅迫老板提出了一個怪誕的要求——打麻將。 老板的口上封著透明膠帶，左手和雙腿被綁在椅子上，隻有一隻右手可以活動，那是小偷留給他用來打麻將的，老板惶恐不安全身微微發抖，他不知道這個小偷要幹什麽。 他們賭的是冥幣，老板被綁迫於無奈隻好硬著頭皮陪著打麻將。 小偷說：“你的錢要輸光了哦。” 老板嘴上封著膠帶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因為無法喊吃喊碰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摞的冥幣輸光。 小偷打出一張發，隨後揚起嘴角，喉嚨裏發出了咯咯的笑聲，他的雙眼在燭火映襯下閃動著興奮的光芒，他說：“老板，你要小心點了，我已經聽牌了，這把要是又輸了你可沒錢了，你要拿什麽抵債呢？” 老板不明白小偷這話是什麽意思，隻是露著惶恐的雙眼盯著小偷。 小偷興奮地舔了下嘴唇說：“你這把再輸的話，我就剝下你的皮做成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