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婧知道這次機會難得，於是更加賣力，一個晚上就收獲了幾萬塊的提成。
衛生間裏，方文婧大吐特吐，到最後隻有一些酸水吐了出來。胃袋裏空空的，再加上酒精的浸染更加不好受。
用冷水洗了把臉，還要小心翼翼的注意臉上的濃妝不要花，方文婧這才走出衛生間。
同樣的方式、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不速之客。
方文婧站在衛生間門前，和對麵的蘭博然對望，上一次不慎愉快的交手讓她下意識的抗拒他的出現。
而蘭博然的目光犀利得如同X光線一般，掃過她的全身，最後落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
“值得嗎？”他開口，沒有以往惡劣的語氣：“為了錢，值得將自己搞成這幅樣子嗎？”
方文婧平靜的看著他，聽到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瞳孔微微蜷縮了一下。
隨即，她勾起唇：“我沒有出賣自己，或者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還有你們這些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怎麽會懂得錢的重要性？”
蘭博然挑眉。
“知道嗎，你每頓剩下來扔掉的飯菜，或許是一個貧窮的家庭一個月的飯錢。你今晚過來瀟灑，花了多少錢或許你自己都沒有數——因為你不在乎。但是這些錢，對於因為貧窮而不能上學的孩子非常重要。”
“你的意思是說你很窮？很缺錢？”
“貧窮並不是缺點。”方文婧大大方方迎上他的視線：“我將它當成一種考驗。”
“”
“隻有這樣想，我才能堅持下去。”
蘭博然靜靜的望著她，忽然從這張涉世未深的小臉上，看到了比自己還要成熟的一種成長。
他當然也注意到，這個女孩子在麵對自己和池君赫時，根本就是截然兩種相反的態度。
他忽然改變主意，好心提醒她：“其實我過來是想告訴你君赫今晚也在這裏。”
方文婧呼吸微頓，剛想開口似乎要問些什麽，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她的臉龐頓時失去血色：“君赫”
此時此刻池君赫就站在蘭博然的身後，以方文婧的角度，恰好可以見到他臉上嚴肅而充滿驚訝的表情。
她知道，現在自己的表情一定很不好看，她的臉上還帶著濃妝，身上充滿了難聞的香水味和煙草究竟混雜的味道。
她隔著一段距離遙遙的望著他，眼神帶著一絲乞求。
蘭博然這時候也意識到方文婧眼神突變，未轉過身，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視線始終仔細端詳著她變得蒼白的臉。
“你什麽時候開始騙我的？”
池君赫一開口，說出的話就讓方文婧心髒驟停。
如果有選擇，她怎麽會騙他？
方文婧搖頭：“君赫，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不是說你在便利店工作嗎？你不是說你答應我，不會再來這種地方。”漸漸地，他的眼底有一絲沉痛的表情緩慢劃過：“我以為，你不會騙我的，我那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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