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婧覺得渾身上下有些酸痛,可能是睡了太久的緣故。手有點發麻,睜開眼睛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抬起手來活動一下。
“別動,你還打著點滴。”
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男聲,讓歐文婧抬起頭。
這中途她醒過幾次,那時候江牧都在,所以現在在床邊看到池君赫,才那麽驚訝。
她睜大眼睛,看起來很詫異的樣子。
可愛極了。
池君赫抿唇輕笑,轉了一下床頭燈的開關,房間變得更亮。
“江先生去辦事了。知道我擔心你,所以讓我進來看看你。”他說。
歐文婧嘴巴張了張,又合上,最後‘哦’了一聲。
見她想坐起來,池君赫連忙搭把手幫助,還細心的給她背後墊了墊子:“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歐文婧搖頭,順便仰頭看了一眼點滴:“我沒事了,也沒覺得不舒服。”
“那就好。”說完,又頓了一下:“江先生很擔心你,臨走前囑咐我,如果你又不舒服的地方就叫醫生過來。”
歐文婧沒有說話。
接下來,池君赫又給她倒了杯水,看她一點點喝光。
臥室裏有點安靜,讓人發慌。
歐文婧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你恰好來日本出差嗎?”
池君赫放下水杯的手不著痕跡的停了一下,隨後點頭:“嗯,很巧。”
歐文婧沒有看他,表情有些尷尬。
池君赫其實也明白,不想讓她有負擔,所以順著她的話就這樣說了。
不想告訴她,自己為了她推掉了多麽重要的回憶,坐最快的一班飛機趕來。不想讓她知道,這兩天、四十多個小時裏,他的心就像是放在烤箱裏反複煎烤一樣難受。
事情過去了,而且她很好,所以這些事,也沒必要炫耀似的告訴她。
歐文婧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而且那些點滴都是加了安眠的成分,沒過多久,就又睡下了。
池君赫仍是坐在她床邊,看她睡熟了才敢抬起手,用捂熱的指尖輕輕觸碰她的臉頰。
不舍一樣,依戀的劃過她的眉眼和唇瓣。
當他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現在呢,卻隻能像個小偷一樣,隻能在背光的地方仔仔細細的看著她。
多可悲啊,池君赫,你什麽都有了,隻是失去了最愛的人。
另一麵,江牧解決了安成敬史,至於方法,他不願說。
他曾經覺得自己和父親不一樣,他的誌願不是打打殺殺,而是希望能平平淡淡的過日子。而這件事之後,他發覺自己的身體裏也流傳著暴力基因,隻是之前,沒有人讓他真正發怒過。
剛走出那座荒廢了的爛尾樓,等在車旁的屬下就走了過來,附在他耳邊,道:“少爺,有人想見您。”
江牧皺眉:“誰?”
屬下猶豫了一下,說:“那人說他是歐小姐的父親。”
江牧臉色微變,立刻問:“他現在在哪?!”
五輛一模一樣的黑色轎車停在一家中式茶館。
司機繞過後座將車門打開,一身正裝的江牧從車子裏走了出來。
茶館負責人迎了出來,卑躬屈膝的,江牧卻連應付的精力都沒有,煩躁的揮了揮手,屬下立刻將那人隔絕。
很快,江牧停在一間包廂前,雙拳緊握,難得有些緊張。
“少爺?”後麵的人見他舉步不前,不禁出聲提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