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三,天氣晴。
今天,我計劃了多年的複仇計劃終於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聽聞那個離婚如家常便飯的變態男人,有一位信佛的母親,於是,我買通了帝王山的高僧,讓他告訴那位老太太,隻有複姓與複姓結合,才可避免她兒子一次又一次離婚的悲劇,那位老太太竟然相信了,接下來,司徒長風和阮金慧定會為了巨額彩禮錢把女兒送去應征,而我,便是最好的人選,我一定會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讓那個男人愛上我,再逐一把那些曾經騎在我頭上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上官馳的手一抖,日記掉在了地上,他痛苦的閉上眼,窗外的月色映照在他臉上,竟是沒有任何血色的蒼白。
後麵還寫的什麽,他已經不想看,也沒必要再看,渾渾噩噩的出了密室,整個人像是掉進了萬丈深淵,走進書房,撇見辦公桌邊放置的水杯,拿起來憤怒地拍到牆上,杯子碎了,手也破了,鮮紅的血順著他顫抖的手指滴落到地板上,形成了一朵淒絕的罌粟花。
第一次受騙是意外,第二次受騙就是愚蠢,上官馳身體裏的血液疾速流竄,血管仿佛要爆炸一般,痛得他生不如死。
咚咚,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司徒雅唯諾的聲音:“馳,你怎麽把門反鎖了?”
他深吸一口氣,臉部僵硬的線條忽爾恢複如常,起身把地上的水杯撿起來扔進垃圾筒,又把牆壁上沾染的血漬擦拭幹淨,才走到門邊把門打開。
“你怎麽了?”
司徒雅緊張的望著他,他笑笑:“沒什麽,剛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受傷的手背在身後,刻意不讓她看見,司徒雅咬了咬唇:“不要弄的太晚,早點休息。”
“好。”
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他的心生生的被割開了一個洞,血止不住的從洞口往下流,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他真的真的不該打開封閉的心門,讓自己再一次毫無預兆的受傷。
深夜,他從書房裏出來,徒步走進臥室,臥室的床頭櫃邊替他留著一扇暖黃色的小燈,柔和的光線照著司徒雅酣睡的容顏,她的呼吸是那樣均勻,睫毛偶爾會輕輕撲閃一下,似乎感應到有人正聚精會神的打量著她。
上官馳輕輕的躺下去,伸出未受傷的那隻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燈滅了,心在那一刻,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清晨,司徒雅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便是上官馳俊逸的側臉,她摸索著爬起來,躡手躡腳的進了洗手間。
出來時,上官馳已經醒了,正倚在床上,吐著細細的煙圈。
她微微有些錯愕,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他清早起來抽煙的習慣,疑惑的上前,正要開口,發現了他手上纏著紗布:“你的手怎麽了?”
上官馳寵溺的笑笑:“沒事,不小心刮到了書架上的金屬片。”
“很嚴重嗎?我看看。”
“不嚴重,隻是刮破了一點皮。”
他掐滅手中的半支煙,掀開被子下床,司徒雅趕緊從衣櫃裏拿出襯衫遞給他,穿好襯衫後,上官馳進了浴室洗刷,站在洗手台邊的鏡子旁,他的唇角慢慢溢出了一抹冷酷而又絕望的笑。
出門前,司徒雅像往常一樣替她打領帶,並沒有發現他有異常之處,突然,他意味深長的問:“你有沒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
司徒雅忙碌的手忽爾僵住,她詫異的抬眸望著他,吞吞吐吐的搖頭:“沒……沒有……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想到你之前好幾次有話跟我說,那時候工作忙也沒時間聽,這會突然想到了,就隨便問問。”
上官馳說完停頓了一下:“真的沒話說嗎?”
司徒雅的心髒巨烈跳動,看著上官馳沒有任何異樣的眼神,艱難的甭出兩個字:“沒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