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西音在比賽的時候出了意外,做一個高難度的跳躍動作時摔了下去,右腳斷了骨頭。
趙西音躊躇滿誌的去,一身傷痛的回。這種重大演出事故,上級不可能不追責,趙西音哭著辯解,但旁人不信,就算有旁的緣由,那也隻怪你自己沒有仔細檢查。那天,兩個領導在病房裏和她談了一小時有餘,內容無從知曉。
戴雲心從美國趕回來,說聯係國外最好的康複師,她一定還能再跳舞。
趙西音卻告訴她,師傅,我不跳了。
六個字,跟她的臉色一樣蒼白,平靜的近乎殘忍。
原以為隻是一時喪氣的發泄之語,但一年康複期後,趙西音把舞鞋舞衣全都打包獻了愛心,一頭柔順的長發也染的亂七八糟。她不再忌口,夜宵肯德基白天海底撈,那段時間胖了足足十斤。
戴雲心痛心疾首,白麵黑臉唱了個遍,趙西音不為所動。
電視裏正在直播一年一屆的舞蹈大賽,這次代表參賽的,是她的同班同學林琅。舞台華美,舞者翩然,音樂悠揚入耳,嗡嗡震響。
趙西音垂著頭,手指蜷縮微動,最後說:“我一跳舞,腿就疼。”
肺腑之言還是理屈詞窮,不得而知。但趙西音是真的不再跳了。戴雲心憤怒而去,師徒之間的這個嫌隙是再沒有過縫合。
過往悠悠,亂人心腸,趙西音想出了神,趙文春喊她兩遍才回魂。
“櫻桃太多,你也吃不完,拿兩盒送給戴老師吧,地址我寫給你。”
——
醫院在城東,路上又堵了一截車。
趙西音後悔沒有坐地鐵,三十八度的溫度炙烤,手裏的櫻桃都快燙熟了。肝膽內科在十二樓,病房門掩著,她猶豫了一下,這才敲門。
“請進。”
趙西音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病房還有別的人,戴雲心半靠著床,笑容在看到她後戛然而止。察覺變化,周啟深回過頭,也是一愣。
兩人對上視線,誰都沒有逃。
趙西音拽緊了水果盒,眼神從周啟深身上轉開,看向戴雲心:“老師,聽說您病了,我,我正好路過,來看看您。”
戴雲心冷麵示人,沒有丁點笑意。
趙西音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冷場兩秒,她走過來,把櫻桃擱在桌上,聲音小了一些:“我買了點水果,您現在能吃麽?”
戴雲心冷冰道:“拿走。”
趙西音不說話,氣氛橫豎都尷尬。直到周啟深出來解圍,他一起身,趙西音就被擋在了背後。
“剛才不是還怪我空手而來嗎,這麽好的水果,拿回去做什麽?”周啟深笑起來眼角斜飛入鬢,透著從容,他說:“來了就是客,沒有趕人走的道理。”
戴雲心睨他一眼,心裏敞亮,周啟深這人太護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