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麵就這麽點,無非事業、女人。
他打過孟惟悉的臉,孟惟悉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怕晚,用不著這麽久,一記響亮的耳光悉數奉還回來。
周啟深和趙西音決絕時,鬧得那樣難看,這是他心尖上的一把匕首,時至今日依然暗中挑筋挖骨,提醒著陳年舊傷。
“2016年春節,你掐著零點往我家打電話,孟惟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周啟深幾近咬牙切齒,“你不懂避嫌,還是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
孟惟悉目光筆直,“我和小西在蟒山度假那次,你給她發的信息,真以為我沒瞧見?周哥兒,你沒少翻我的朋友圈吧,我他媽和小西剛在一起時發的動態,你都能點個讚。她那時是我的,不是你的!”
周啟深臉色陰沉難看,到底是沉默了。
“你覬覦的,可以不擇手段,得到了,卻又不珍惜。周啟深,天下的好事兒憑什麽你都占盡。不管你信不信,16年春節我給她發的信息,她一個字都沒有回複。你不信任她,是你的狹隘,是你的偏見,你活該失去這個好姑娘。至於現在,趙西音離異單身,我追她合情合理,我用不著跟你匯報。”
孟惟悉說這話時,平和篤定,天理昭昭。
周啟深情緒也淡下來,笑意漸漸浮現,悠悠哉地站了起來。他雙手輕撐桌麵,微微伏腰,與孟惟悉平視,目光陰鷙堅硬,“那你就試試,輸我一次,就做好輸第二次的準備。我跟你賭,賭趙西音的心究竟在誰身上――你敢嗎?”
孟惟悉變了臉色,很微妙。
周啟深一眼看穿他的底氣,愈發不屑一顧。
他把剩下的茶水喝完,手指夾著骨瓷杯,一鬆,任它落地碎裂。
刺耳的聲音做句號,收了個不怎麽順心的尾。周啟深看著占據上風,但下一秒好像憋屈得要摔門。手還沒搭上門把,孟惟悉忽然說:“你是不是也在找人調查,華盛頓,洛杉磯,趙西音三年前待過的地方。”
周啟深腳步猛然頓住,邁不開,腳底紮深地底。
“你是不是堅信,小西給你生了個孩子?”孟惟悉一字一字說道。
周啟深轉過身,一拳揍了上去,“你他媽能不能不惦記她了?!能不能了?!”
血順著嘴角往下,孟惟悉手背一抹,反手回擊過去,“周啟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這種人不配,你不配!”
孟惟悉這一瞬的爆發如猛獸,拽著周啟深的衣領把他直接推到了牆上,他眼睛紅了,紅的能滴血――“你們是有過孩子。在你不信任小西,把她推倒在地,讓她受傷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了。”
周啟深的抗力一下子靜止,氣息發顫,“你他媽在胡說什麽?!”
“你天天跟她吵,天天懷疑她,你讓她心力交瘁,她自己都沒察覺。你幹的是人事嗎?啊?你還有臉找孩子?孩子倒了八輩子血黴攤上你這麽個父親!”
孟惟悉還記著昨晚關謙帶來的消息。
趙西音和周啟深爭吵時被撲碎的玻璃櫃紮傷了手,在私立醫院做了簡單治療就出了國,和周啟深簽署離婚協議之前,她在美國待了兩個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