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孤鵠麵向眾人,眉頭微鎖,聲音朗朗:“我們所在的北神域,本是神界四域之一,卻為世所棄,為其他三域所仇。逼得我們隻能永留此地,不敢踏出半步。”
“我們腳下這片有神域之名的土地,又與一龐大的牢籠何異?”
皇天闕變得安靜,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天孤鵠的身上。
“混沌的黑暗氣息一直在流散,北神域的版圖每一刻都在衰減,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星界星域永恒消弭,總有一日,會到我們的腳下。”
“此境之下,北域的未來,唯有落負在我們這些有幸踏足玄道高境的玄者身上。若我們這些掌控北域生脈的人還不協心互持,施澤於世,而是爭利互殘,冷漠泯心,那北域還有何未來可言。我們又有何顏麵身承這天賜之力。”
天孤鵠猛一轉身,直麵雲澈與千葉影兒:“孤鵠今日所見,惡梗在心。若非我適逢路過,情急出手,兩位可以擔負北域未來的年輕神王或已殞命玄獸爪下。若如此,這二人的漠視,與親手將他們葬送有何分別!”
“不知憐憫,不存人性,又與牲畜何異!”天孤鵠聲音微沉:“孩兒不敢逆父王之意,但亦絕不願接受這般人物染足皇天闕。同為神君,深以為恥!”
重言落下,在場之人神色各異,讚許者有之,歎然著有之,默然者有之,搖頭者有之。
既知天孤鵠之名,世人也自有些明了他為何更自己之名為“孤鵠”。並非隻是他的天資獨成一域,他的心胸,他的抱負,亦絕非同輩之人可比。自身亦有不屑與其他同輩平齊之意。
他的這番話語,在閱曆豐厚的長者聽來或許有些過於天真,但卻讓人無法不敬不歎。更讓人忽然感覺到,北神域出了一個天孤鵠,是天賜的大幸。
“嗬嗬,”不等有人出言,天牧一最先出聲,溫和笑道:“孤鵠,你有此心此誌,為父心中甚慰。今日是屬於你們年輕天君的盛會,無需為這般事分心。王界的三位監督者即將蒞臨,眾位還請靜待,相信今日之會,定不會辜負眾位的期望。”
他話音剛落,眾人尚未群起響應,一個分外悅耳清幽的女子聲音軟綿綿的響起:“蠢貨我這輩子見的多了,蠢得這麽可笑的,還真是第一次見。聽說這天孤鵠已臨近十甲子之齡,好歹也有近六百年的閱曆,難道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