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義父的信。”
對於墨流觴的義父,她不過是平日裏墨流觴陪她聊天,跟她提起過。雖然沒有過多的說,但她也大概知道一些。
他的義父從小將他收養,教他武功,送他去血淵宮接受最殘酷的訓練。將他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的孩子教成了現在這般冷血無情深不可測的血淵宮宮主。
所以墨流觴的義父在玉九璃眼裏,是一個絕對強勢的人。
墨流觴聽到玉九璃提起他義父的時候,整張臉瞬間沉了下來,眼神的驟然變冷。他從玉九璃手中接過信掃了一眼,隨即抬眼看向玉九璃對她解釋,“小九,這件事我並不清楚,但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
玉九璃一臉認真的墨流觴微微搖頭。
她不是不信他,隻是父命不可違,她也清楚他義父的手段。
墨流觴違背他義父的意思,那就是與整個血淵宮作對。
她知道他是怎麽一步一步坐上今天的位子,所以她不能因為自己,毀了他的前程。
更何況,他們本就有婚約在身,她這樣,豈不成了娘親以前提起過的所謂的第三者?她不能將墨流觴推到忘恩負義的境地!
墨流觴見玉九璃的模樣,心中緊張不已,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讓她相信他。
因為從始至終,他從未跟她提起過自己還有個所謂的未婚妻的事情。
與其說是未婚妻,倒不如說是義父為了還故友恩情強撮合的一樁婚事。
但他從未答應過義父會娶席寰兒為妻。甚至不惜拿放棄血淵宮宮主之位為代價拒絕義父。
墨流觴不知所措的看著玉九璃,欲言又止。
玉九璃見他焦急的模樣,微微抿唇點頭,算是應了墨流觴的話,但她心裏仍舊堵的厲害。
信上說,讓墨流觴盡快回去血淵宮,墨流觴的青梅竹馬席寰兒在血淵宮等著他。
並且他義父已經籌備好了他們成婚用的所有東西,包括婚房。可以說是萬事俱備,隻欠墨流觴。
玉九璃腦子有些混亂,心中煩悶的厲害。她對墨流觴說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墨流觴深邃的眸子落在玉九璃身上,頓了頓,沒有開口。
玉九璃有些失落,起身越過書桌大步離開。
隻是剛邁出兩步,身後突然一暖,腰間一緊,墨流觴的下巴抵在她肩膀,溫熱的口氣噴灑在她頸間,低沉的聲音傳來,
“小九,不要走。”墨流觴聲音低沉有些哽咽。
玉九璃聽到他的聲音,感覺到他的無助,她眉頭微擰,猶豫了片刻,握住落在她小腹上的手,此刻他的手格外冰涼。
玉九璃開口道:“我不走,墨流觴。隻是我不能做壞人,破壞別人感情的壞人。你與那席寰兒有婚約在身,我……”
話還未說完就被墨流觴打斷:
“那隻是我義父的意思!我隻要你相信我能處理好此事。小九,我隻要你相信我,不要離開我。”
半晌,玉九璃突然開口問道,“什麽時候走?”
墨流觴怔住,片刻後,應道:“隨時。”
見玉九璃又不說話,墨流觴反手將玉九璃的手緊扣,生怕她不要他了,“將你一個人留在夏臨國我不放心,陪我一起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