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峰?"她叫不聲來,韓宇峰已經被人搬開,黎寒磊扶起了她。她看到有液體迅速從韓宇峰的體下流出,沾染了整片不明的地域
片刻之後,燈光大亮,少去了中央的水晶燈,天花板像的缺了眼珠的眼睛,雖然明亮不複璀璨。舞台上,有許多的碎片和燈柱,還有殷紅的血液,一路上,血水撒出去,延伸到看不見的角落。
江盈雪腿一軟,跌倒在黎寒磊的懷裏,從喉嚨裏發出幹啞的聲音:"韓晴兒,這一次,你做過了。"
而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灰白的天,殘破的車子裏倒掛著垂死的人形,鮮血一點一點地滴下,在他身下形成了刺目恐怖的血潭。
她爬過去,搖動那個男人,嘴裏喊著:"爸爸,爸爸。"
她動手想撐起他早已斷裂的頸,看到的是一張年輕的蒼白的臉,卻是--韓宇峰!
不要,不要,你醒醒啊,醒醒啊。
她大叫,韓宇峰卻始終閉著眼,一張臉白得奪目,所有的鮮血早已流光
"啊,不要!"
她尖叫,揮舞著小手祈求時間倒轉。為什麽,為什麽鮮活的生命都要毀滅在她的眼前,她的手上,她沒想這樣!
"雪兒。"
溫熱的掌握住了她揮動的小手,溫度一直傳入心髒,為她早已冰封刺痛的身體器官帶來一點點熱度和安全。
江盈雪任由來人握著,眼角滾動著無盡的淚,莫可奈何地吐出:"對不起。"
她沒有心害死父母,父母卻因她而去,她沒有心傷害韓宇峰,韓宇峰卻要因她而
韓宇峰!他怎麽樣!
在要再次沉入夢中的時候,她忽然看到了璀璨耀眼的水晶吊燈,極致地隕落,擊中了韓宇峰的背!
她忽然刷地睜開眼!
"雪兒,你怎麽樣?"眼前,焦急而熟悉的麵孔是黎寒磊。
"韓宇峰呢?"她問,聲音嘶啞得不像話。韓宇峰受傷了,她怎麽可以在這裏睡大覺,她吃力地爬起,卻感覺身體虛軟得似團棉花,怎麽也運不了勁。
這都怎麽了?
黎寒磊的眸子一沉,將她壓了下去:"雪兒,你高燒剛退,不能亂動,好好休息。"
她發高燒了?江盈雪看著黎寒磊,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
"是的,你發高燒了,昏迷了四天。"
四天!
江盈雪簡直不敢相信,怎麽會這麽長!
四天,韓宇峰是怎樣度過的這漫長的四天!
她再次翻身,急著要滑下床:"我要去見他!帶我去見他!"
黎寒磊沒有動,靜默,神色凝重。
江盈雪用力拉緊他的袖,喘息著狂吼:"快帶我去呀!沒有他我早就死了!"
"雪兒!"他沉呼,閉上了眼。
江盈雪愣愣地看著他,完全無法了解這是什麽樣的表情。黎寒磊,多麽風光的人,他自負,驕傲,怎麽也會有這樣的表情?此時的他悲觀,傷心,失落
她軟在那裏,什麽都不敢想,什麽都不能想。
門,被推開,郭子幕出現在那裏,一低頭,道:"老板,韓先生的追悼會已經準備好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