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遭晴天霹靂擊打在身上,這是他的清青嗎?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無法言說的驚訝,怔愣著喃喃問:“你竟然是……女子?”
下一刻,冰玉迅速的背過身去,沒再多看她一眼,鬆開的床慢自然垂落,擋在他們之間,如同一道牆,永遠的將他們隔開了。
驚訝過後,就是憤怒。
這樣一個女子騙了他這麽久,朝夕相對,同室而處,甚至同榻而眠。
他真是眼拙,眼瞎!怎麽早就沒有看出來?
冰玉有一股無法言說的憤怒,很強烈!甚至有些恨,恨自己有眼無珠,也恨清青對自己的欺騙、戲耍。
好脾氣也會發火,怒到無法宣泄。他揮手間打落桌上的藥瓶,連帶著幾個茶盞也都摔碎一地……
異響之聲,外麵的人都聽到了。
第一個衝進來的是清河,“師父,你怎麽了?”
幾個藥瓶都在地上,碎瓷片飛濺的滿地都是。冰玉那張溫雅清俊的臉,現在因震怒而脹紅,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這場麵……
清河跟隨師父十幾年,從未見過他這般生氣的時候。不論弟子犯什麽錯,冰玉的好脾氣和修養,怎會氣到失態的程度?
“出去!”
冰玉聲音很低,卻流露出寒烈和威嚴。
清河答應一聲,退出去,房門再次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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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安靜,就像被冰霜封凍了的兩個人。
良久,胸腔的怒意漸漸平息。
冰玉剛才的第一個念頭是將這個膽大妄為、混入本派的女子,狠狠懲治一頓。可是懲治的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
他們之間是有師徒恩義的。師父兩次臥病在床,小徒弟細致照顧,平日相處,悉心教導,這些都曆曆在目。
如果用戒魂責打她,終是不忍。
冰玉收斂怒氣,冷靜下來,再沒有往昔的溫暖和關愛。
“唯月宮不許女子踏入!念在你年紀小,且尚未釀成禍事,就不責罰你了,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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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簾之隔,就像隔著天與海的距離。
她的淚痕還在臉上,濃濃的鼻音求他:“我無處可去,入山門時說了要在這裏修行五年,懇求師叔,讓我再……”
冷漠的打斷:“不行!”
“師叔,我隻借舊院居住,我再不會混入其他弟子之中……”
“不行!”
“那我搬到後牆外去住,出了那牆就不算是在唯月宮的管轄範圍之內,這樣總行了吧?”
冰玉冷冷的回眸看向那一道紗幔,天海永隔,她不再是他疼愛的那個小徒弟了。他們以後形同陌路,無話可說。如果她敢觸犯戒律,他不會再饒她。
“清青,我提醒你!若一朝被人發現,唯月宮的戒魂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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