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停了下來,“咋了?”
“喝口水吧!”說著,秀花把水壺遞給了他。
“我這有。”說著,張富貴放下了木槳,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水壺,擰了開,猛喝了兩口,揩了一下嘴角的水,又把水壺蓋子擰了回去。
“哦,有準備啊,你家弟媳給你準備的?”
“不關你的事。”張富貴冷著臉道。又拿起了槳,車起來了水,水車吱嘎吱嘎地響著,打破了死寂。
“小蓮,你到地裏去看一下,看看水夠不夠。”秀花轉身對小蓮說。
“誒”蘭蘭應了一聲,就走過去了。
隻剩下張富貴和秀花,秀花就問,“張富貴,你是不是生氣了。”
“大姐,我哪敢生你的氣啊,有人不是要挖我的眼珠子嗎?”張富貴氣乎乎地說。
秀花撲哧一笑,“還說沒生氣,說說而已,真挖你眼珠子啊,那我們不是要進班房(牢)?跟你開玩笑呢,你一個大男人還當真呢?”
“我不當真行嗎?瞧你們家丫頭對我什麽態度。”
“哦,你為這事生氣啊,得了吧,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那樣看著她,她一個姑娘家家沒挖你眼珠子算對你客氣了。”
張富貴沒了聲音,他不想說話了,反正覺得小蓮對他態度太差,不就看了一下,有什麽啊?老子還救了你的小命呢?真是良心讓狗給吃了。
“好了,你一個做叔叔的,跟一個小侄女計較什麽。”
聽這話,張富貴火了,他停了下來,雙手將木槳一扔,“誰是他叔啊?”
“你啊,你不是嗎?”
“娘的,我跟你們家八杆子打不著,我是她哪門子叔,你說。”
秀花無言以對,張富貴和她們家,祖宗十八代都扯不上關係,“這……”
“說不出吧,說不出就別一口一個叔的,她一叫我叔,我耳朵就被刺一樣”
“你……”秀花木然,“你不會真的看上我們家小蓮吧!”
“看上了怎麽樣,沒看上又怎麽樣”張富貴說了個模棱兩可的,他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氣乎乎地。
“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她叫你叔,是尊敬你,你還不樂意了?”
“我當然不樂意”
“嘿,你有什麽不樂意的,你比她大十歲,叫你叔是應該的。”
“那你也大了我十歲,那我叫你嬸子,也可以的吧!”
秀花一聽咋這麽紮耳,“我有那麽老嗎?”
“那小蓮叫我叔,不也把我叫老了嗎?”
秀花一愣,這張富貴今個兒,巧舌如簧,句句在理啊,而事實也正如他說的那樣。
半晌,秀花才說,“哦,是這樣,如果你介意這個輩份的話,叫她喊你哥也無防,不過,你要是對她有其他的想法,那可不行,我醜話跟你說在前頭,你和她不會有結果。”
秀花的話雖然說中了他的心思,但這種情況下的張富貴當然不會讓自己那麽沒麵子,他火了起來,“說什麽呢,誰對她有其他的想法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