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與張飛幾人敘闊了很久便回房休息了,但不知為何卻睡不著,隻要閉上眼他就會想到蔡琰那失魂落魄的身影,誰又能想到衛仲道的好意反而讓小小年紀的蔡琰種下了深深的心結?每每想到她那挫敗的身影,就像是一個人迷失了方向不知哪裏才是前路一般,也許一代才女就此將隕落,劉瀾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可是他又能做什麽?
開解?得了吧,他可不敢深更半夜摸上姑娘的房間。
其實現在真的不算晚,也就是後世的九點多,不過在漢朝這個日落而息的時代,大多數人已經休息了,難以入眠的劉瀾摸出了房間,借著夜色提了盞風燈在府中閑逛。也許是冥冥之中吧,兩個本不該有交際之人卻同時出現在郭家僻處的人工湖前。
劉瀾並沒有入亭,隻是在岸邊摘了片樹葉席地而坐,吹了支小曲兒,聽調子像是廣島之戀,不過後邊就是徹底的瞎吹了,但旋律依舊動聽,有思鄉之情,隻不過現在想的卻是盧龍塞,不知道哪裏的情況如何了,烏丸人和鮮卑人有沒有動靜。
今天剛得到的消息,涼州的叛亂越演越烈,以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統諸郡兵步騎十餘萬在美陽與邊章、韓遂作戰,而戰事進展的並不順利,如今朝廷又要調兵過去,幽州也不例外,不過卻不是招幽州之兵而是就地新募,在募兵之後則由公孫瓚持節帶兵前往幽州平叛,所以劉瀾才會擔憂盧龍塞,一旦公孫瓚離去,胡人們會不會異動?
劉瀾心事重重的站了起來,今趟潁川之行果然一無所獲,本要探聽的郭嘉戲誌才全無半點消息,至於辛評辛毗乃至於郭圖那就是癡心妄想,所以劉瀾打算待辛家文會之後看看能不能目色到一二人才帶回盧龍,如果沒有,就去趟歐冶堅老家譙縣,然後再轉道回盧龍,做好防範,以免被胡人趁虛而入。
在來之前他已經安排了簡雍將望日樓同梅樓雲樓相連接,如此一來盧龍塞的第一道防線的防禦度將得到大大的提升,胡人若敢再來,保管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劉瀾轉身正要離開,不想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一邊不知何時坐了一人,天黑看不清樣貌,不過看身形嬌嬌弱弱的應該是個女子,而如今在廂院內的女子除了蔡琰不會有第二人,之前還想著明日有機會開導開導她,如今適逢其會劉瀾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通過風燈已經能夠看清河邊的少女如猜測一樣正是蔡琰:“我能在這坐麽?”
沒回答,但就在劉瀾以為自討沒趣之時卻聽她說:“坐吧。”
二話不說劉瀾坐了下來,可坐下是坐下了,想好的說詞卻一時間全忘了,平日裏口燦蓮花沒想到關鍵時刻卻掉了鏈子,劉瀾悻悻的跟個木偶一樣坐在那裏不知該如何開口,就算是現想出來的說詞也是那般的蒼白,一時間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卻不想少女先開口了:“劉瀾,劉德然。”她有些異樣。
“嗯?”
“這是你的字號嗎?”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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