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殺嘍?”再一次聽到亦如當年溫恕一般言論的劉瀾笑著做了個手刀的手勢,笑對甄儼道。
“正是,正所謂以儆效尤,隻有如此才能杜絕類似的事情發生,主公也不想治下皆是如此悍而不化者吧?”
“不能殺。”
劉瀾剛要駁斥他,突然一道稚氣帶著童聲的聲音響起,劉瀾抬眼望去,隻見馬車上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站起來道:“不能殺。”
細細打量他,十四五歲的年紀,卻已有不輸於自己的身高,稍顯稚氣的臉頰卻又清秀儒雅,看在眼中,生出一絲讚賞之色,好一位英俊儒雅的少年,若是再大一些,恐怕便是宋玉也比之不及吧!
劉瀾上上下下打量少年一番,含笑,道:“為何不能殺,你說出個道理來,我聽聽看,若說的對,我便不殺他們,若你說些稚言,那便是害了他們。”
那少年正要說,不想他身邊一名中年男子卻偷偷拉了拉他衣袖,那意思不讓他招惹是非,可偏生這小子倔的很,居然甩開了中年手掌,可剛要開口,不想又被許褚搶了先:“你這娃娃好生胡鬧,若非我等前來,你就被這些人害死了,現在卻替他們求情?”
許褚見這少年不知好壞,勸道:“我看你還是胡言一番,如此正可使我家主公將他們殺掉。”許褚雖說乃是戲弄眼前少年之言,但聽在這些百姓強盜耳中那可就不得了了,一個個全炸了窩,哀呼連連,說什麽也不許那青年胡言亂語。
這老褚,劉瀾心中苦笑,這要是張飛胡鬧,見怪不怪,可許褚你填什麽亂啊?苦笑一聲,難不成這就是近朱者赤?當即厲聲一喝,打斷現場的一團嘈雜,道:“少年郎,你但說無妨,為何不能殺他們?”
“正所謂田乃養民之本,立國之道,布帛菽粟,膏腴紈絹無不從土出,黔首小民賴以為食,宗廟社稷賴以富強。”少年被車中中年百般拉扯,更顯倔強,再次掙脫的同時,又高聲,道:“為今前有黃巾,今日又遇此間百姓為賊,何也?”
“何也?”劉瀾聽這年輕人說話不卑不亢,好似小大人一般,隨口問道。
“此皆乃豪門氏族之禍也……”
車上中年聽他如此說,嚇的他急忙伸手掩住親年之口,尷尬笑道:“小兒胡言,將軍不可輕信,不可輕信。”他心中冷汗直流,想道剛脫虎口,若‘他’此言一出,豈不是一家老小都要葬身此地?
劉瀾全然不以為意,尤其聽到他說這一切都乃是氏族豪門之禍後更是頻頻點頭,待看見其將青年嘴巴捂住,不滿道:“放開他,讓他繼續說,我看這孩子所說也不無道理,不如就讓他說完,我劉瀾也能從中受教。”
“什麽,你是劉瀾?”
車上中年男子驚呼出聲,道:“可是人稱小衛青,遼東太守的劉瀾?”
“正是俺家主公。”
張飛見他聽說過自家主公的大名,急忙說道:“俺叫張飛,你可聽過?”
劉瀾見張飛又要胡鬧,瞪了他一眼後對那中年道:“這位先生,還請讓他說完。”
中年在震撼中鬆手,而青年好似並未被劉瀾虛名所懾,侃侃而談,道:“若不是豪門氏族兼並土地,使百姓無有可耕之地,又豈能有黃巾之禍?黃巾之禍一起,致使百姓流離,百業凋敝。素服王化者不免餓死本鄉,悍而不化者難免就像他們一般落草為匪為盜。”
“好,好。”
劉瀾一連說了幾個好,更是頻頻點頭道:“當真是一語中的,若他們有地可種,有糧可食,又豈會落草為寇。”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