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的天下第一啊!”楚共王熊審虛弱地喊了一聲,腦袋一歪給昏厥了過去。
瞬間,軍帳內就是一陣雞飛狗跳。
宿醉剛醒不久的子反本來還慢斯條理,聽到遠方傳來的喊殺聲,臉色一陣青白,顧不上穿戴甲胄,也沒來得及拿劍,空手就跑出帳外。
他不但聽到了前方的喊殺之聲,還看見塵土漫天,控製不住渾身開始哆嗦。
這特麽完犢子了啊!
老夫擔憂王上的傷勢才睡不著,想要依靠酒精的麻醉入睡,錯了嗎?
酒精助眠的效果很好,甚至好得有些過份,給導致睡過了頭。
這是老夫的錯。
但出發點是因為擔憂王上啊!
這麽解釋,會不會有人信,能不能得到原諒?
前線沒人指揮的楚軍失去了哀傷所帶來的心理力量,晉軍攻勢凶猛,又有那個新鮮出爐的天下第一衝殺上來,沒堅持多久就崩盤了。
呂武也沒有多麽殘暴。
他就是帶著自家的騎馬步兵,誰擋在前麵都是摧枯拉朽地擊潰,殺死的楚兵數量並不多。
事實上,老呂家的這支騎馬步兵數量太少,呂武又沒有命令他們衝上去跟楚人進行短兵相接。
能夠造成摧枯拉朽的威力,靠的是呂武刷臉……,不,是那刷那一身金屬,使楚兵知道呂武來了,不敢進行阻擋,嚇得轉身就跑。
來自老呂家的這支騎馬步兵能在馬背上射箭,戰陣上的楚兵太多,不用刻意強調什麽準頭,一直射就是了。
用弩還能擊殺或射傷身穿一層甲的楚兵。
使用弓箭則是對身穿具裝的楚兵威脅不大。
畢竟,穿上甲胄是為了防砍和刺,對箭矢也有防禦力。
隻要是有穿上靠譜的甲胄,除非是被射中沒有防護的脖頸或臉門,不然很難被一箭射死。
這樣一來,經常能夠看到某些人身上插著不少箭,卻是還能繼續作戰,直至流的血太多,陷入虛弱無法再戰,或是失血休克過去。
說起來,甲胄本身的意義就是提供防護,遭到有效的攻擊也隻是受傷,並不會一下子斃命。
要是穿甲和沒穿甲都能被一箭射死,或是一劍和一刀弄死,穿上甲胄又有什麽意義呢?
有沒有身穿甲胄是兩種士兵。
沒有穿甲的士兵,是遠程攻擊部隊的最愛。
弓箭手射有穿甲的士兵,更多隻是一種幹擾作用,也是從心理上擊垮作戰意誌。
中間戰場的楚軍敗了!
這一次戰敗跟上一次不一樣。
上次楚軍也敗,卻還能有序地撤出戰場。
這一次戰敗的楚軍沒有指揮官進行協調,楚國貴族的聰明勁再次上來,爭先恐後地逃跑。
沒有楚軍被嚴令停在原地阻擊晉軍,誰都用背後對著晉軍,生命正在被快速地收割。
已經下了巢車的欒書找到國君,沒有多麽的興奮,有著一名重臣的老成持重,說道:“君上,楚軍中軍已敗,不見‘王卒’出營。”
國君一聽大喜,問道:“兩翼如何?”
欒書過來前,楚軍的兩翼也顯露出支撐不住的趨勢,說道:“擊垮楚軍兩翼隻在旦夕之間。”
楚國的士兵分兩種。
一種是屬於貴族的私軍,他們在貴族的征召下,跟著踏上戰場。
另一種則是屬於公族的士兵,而公族跟楚王是一家子,也就被稱為“王卒”。
國君問道:“楚‘王卒’不出,可算獲勝?”
欒書卻改了個話題,說道:“陰武陣斬養由基,已是天下第一。”
這一句話讓國君從座位上蹦起來,手舞足蹈地歡呼道:“寡人新得天下第二,不曾想寡人的天下第二已成天下第一。”
他們多少聽說過呂武的射藝慘不忍睹。
隻是,射箭不咋地,又怎麽啦!
天下第一的名頭才是關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