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對呂武有比較大的依賴,又或者說擺明了就是要拉攏呂武為己所用。
祁奚還是盯著呂武在看,開口問道:“下軍將以為祁午可否擔任下軍尉?”
這是在賣好呂武,又想幫國君一把。
呂武卻說:“何人就何職,元戎可表;公器唯君上可用。”
推薦賢才是元戎的責任和義務。
要不要任命誰去擔任什麽官職,隻有國君能一言而決。
以前是這樣。
以後也會是這樣。
反正缺少這個流程都算不合理也不合法。
呂武心裏想的是:“尼瑪。想讓自家兒子綁定我?想得美啊!”
國君對呂武的表態卻是無比滿意。
沒錯!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唯器與名,不可假人。
左丘明還沒有出生,要等個六七十年的。
那麽,《左傳春秋》以及《國語》自然也還沒有出現。
道理是個什麽樣的道理,聰明人還是能夠體會的。
國君不修仙,卻要當能夠言出法隨的君主,絕對不願意當招牌!
“下軍尉之職,寡人已有人選。”國君現在橫豎看祁奚都覺得不順眼,卻不是故意為難。
他在慢慢觀察晉國內部的正局,思考怎麽來讓局勢變得對自己有利。
韓厥明顯就是要培養趙武,誰都能看得出來。
智罃、中行偃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夥的。
士匄和士魴也是一家子。
呂武與魏琦歸於一個陣營,又表現出靠攏智氏的傾向。
至於解朔,沒人當回事。
這樣一來,國君不能讓陰氏和魏氏真的對智氏言聽計從,安排趙武進入陰氏和魏氏這個陣營,會是一步很巧妙的落棋。
國君還想著怎麽讓智罃和韓厥起齷蹉,又讓範氏誰都不幫。
一旦成功的話?
智罃、中行偃和呂武、魏琦會是一個泛陣營。
韓厥和呂武、魏琦同樣也扯不清。
士匄和士魴獨為一個陣營,必然也要拉攏陰氏和魏氏。
排名最末的解朔?再一次被無視。
國君不知道“三角才是最穩定”的這個道理。
他想的就是互相製衡的那一套。
臣工無法形成一致,才會有君主的話語權,道理太簡單不過了!
國君看著祁奚,說道:“祁午便任中軍尉罷。”
當然,需要得到智罃的允許,也要過問韓厥的意見。
國君想用任命祁午為中軍尉來試探智罃和韓厥,到底尊不尊重自己這個國君。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祁氏方麵,曆史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不算“卿”的話,中軍尉是一個挺高的職位。
要是按照職位排序,不出差錯中軍尉就是候補新軍佐。
呂武心中一動,想道:“國君還是不放棄培養公族啊。”
作為當事者的祁奚也在思考,想道:“是真的想栽培祁氏,還是在給趙武打掩護啊?”
他會這麽想,主要是近期趙莊姬有不少舉動。
趙莊姬盡管是個女人,誰敢小覷是絕對要吃大虧的!
哪怕趙氏覆滅後,趙莊姬已經沒有多少存在感。
祁奚可是一點都不敢小瞧趙莊姬的。
卿位發生變動時,趙莊姬很巧地生病了。
因為是居住在下宮,國君能不去看望這個輩分上的姑奶奶嗎?
所以,有時候人生病,及不及時很重要!
祁奚走了。
國君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地呢喃道:“國中無主之地多也,如何安置為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