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有些愣神。
其實,智罃、韓厥、中行偃和呂武都做出一副意外的表情。
呂武卻是裝的。
那一刻,除了踹士魴一腳的呂武,其餘人都在想:“老範家也不要臉了啊?”
是哦。
打下“祭”地之後,沒有哪一家會跟範氏搶。
士匄急不可耐。
士魴站出來背書。
是顯得太著急了一些。
關鍵是,老範家的家風變了。
從士燮當家作主時期的含蓄以及內斂,到士匄接手老範家的直接和大膽。
如果是一顆老薑,會更喜歡士匄這種直接和大膽的風格。
他們認為這樣的人更好對付,不像做事隱晦且多想的風格,需要什麽都要細看和深思。
年紀輕輕卻活成了“老薑”的晉君姬周笑著說道:“如此便無須顧忌,開戰罷。”
真正下命令的人該是作為元戎的智罃。
而智罃隻是一直笑,沒有反對也沒讚成。
晉軍出動了。
智氏、韓氏、陰氏、中行氏和其餘聯軍的部隊沒動彈,範氏的四個“師”進行分散,攻取屬於鄭國的“城”、“邑”、和“邦”。
那麽一看,就是上軍和下軍分別出動了兩個“師”,實際的“主將”中行偃和呂武卻成了看戲的。
其實,這個也是範氏願意看到的結果。
各家待著光看戲,單憑範氏打下來,好意思搶嗎?
如果一個個去問,答案是:好意思。
坐在一塊再問,誰都會笑而不語。
從什麽時候開始,晉國的“卿”開始變得一個個都不要臉了?
應該是從智罃當任元戎之後。
這個是智罃過於貪婪,搞得誰都不敢臉皮太薄。
臉皮薄下場會是,沒好意思將事情做得太直接,話講得太明白,利益就不再歸於自家。
鄭國沒有派人過來迎戰。
範氏的四個“師”攻打每一個地方,遭遇到的隻是當地的鄭國貴族反抗。
如果是範氏沒有學會怎麽製造攻城利器之前,攻城戰什麽的,哪怕打贏了也會損失略微慘重。
現在情況不是範氏從陰氏那裏學會怎麽打造攻城器械了嘛。
結果是,範氏的軍隊本來就能打,再加上攻城利器的出現,相對輕易就一路攻城拔寨,花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席卷“祭”地。
在這兩個月裏,大多數人都是作為看客。
並不是所有人都滿意坐看他人拚命。
中行偃就屬於忍不住,要動手卻被阻攔下來的其中之一。
阻攔中行偃的是智罃這位同宗。
偏偏智罃沒給中行偃一個說法。
“本是出於同宗,為何元戎如此待我?”中行偃看上去是真醉了。
現在的軍隊出征並沒多麽嚴格禁止喝酒。
不但貴族能小飲,將士也能吃飯的時候少許喝上一些。
作為一名貴族該有操守,需要統兵作戰為前提,約束自己絕對不能喝醉。
中行偃非常不爽智罃,肯定不會找智罃喝酒。
韓厥又是個悶葫蘆,年紀也偏大。
中行偃隻能找年紀相差不多,地位差距同樣不大的呂武,一塊給喝上了。
呂武有點怕中行偃下一句來個“咱們一塊幹智氏吧”的話。
他有兩套說法,能拱火,也能勸解,選擇了後麵的選項,說道:“天子未有所動,範氏有利而為,我等豈能如此?”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