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紋恤男這一巴掌可沒有手下留情。
“特麽的,臭婊子!”
“鬼叫鬼叫什麽?”
條紋恤男怒喝。
“鄧秋欠了我們老板幾百萬,你鬼叫什麽?”
“誰特麽是人販子?”
“再鬼叫鬼叫的,信不信老子花了你的臉?”
著,條紋恤男“唰”地亮出了一把彈簧刀,雖然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那種很劣質的工業產品,最多也就是地攤貨的水準,但明晃晃的鍍鉻刀刃,還是很能嚇唬人。
年紀較大的護士一手捂著紅腫的臉頰,看著對方手裏的譚煥刀,嚇得渾身顫抖,滿眼都是驚恐之色,張著嘴,一個字都不出來。
一般人碰到這種能夠情況,誰不害怕啊?
不但是她,其他幾個正在喊叫的護士姑娘,也都驚呆了,呆呆地看著他,誰都不敢再吭聲了。
“譚姐譚姐,我沒欠他的錢,我沒有……快,快幫我去喊人,救命啊……”鄧秋被幾個男人死命拉扯著,嚇得聲音都變調了。
“臭婊子!”
“叫尼瑪的叉!”
條紋恤男顯然是幹這種事情的老手,上前就給了鄧秋一個耳光,打得鄧秋腦袋一陣眩暈,雙手一抖,終於鬆開了抱著的綠化樹。
“欠我們老板那麽多錢,還敢耍賴!”
“帶走!”
條紋恤男一揮手,很有氣勢地喝道。
儼然是個人物。
幾個壯漢拖著鄧秋就往麵包車那邊走去。
鄧秋雙腿死命踢騰,嘴裏絕望地哭喊著“救命”,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圍觀的人雖然不少,都被這些人凶狠的氣勢嚇住了,誰都不敢上前一步,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這幫人把鄧秋拖到了麵包車前。
鄧秋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掙脫開來,死死抓住麵包車的車門,嘴裏不住叫著“救命”,什麽也不肯上車。
一時間,幾個大男人手忙腳亂,拖的拖拽的拽,卻沒辦法將她弄上車去。
人一旦到了絕境,往往能爆發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
“臭婊子!”
“還敢跳!”
“老子打不死你!”
條紋恤男勃然大怒,大聲喝罵,走上前去,揚起胳膊,又是一個大巴掌甩了過去。
非得把這婊子打暈了,她才不會再“跳”。
不過這一次,卻出了點意外。
條紋恤男隻覺得手腕一緊,剛剛揚起的胳膊,像是被一道鐵箍箍住了,竟然甩不下去!“哎,打女人不好吧?”
隨之,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條紋恤男猛地扭過頭去,就看到了一張嘴角微翹,帶著一絲譏諷笑意的臉。
葉九哥也並不是無論什麽時候都笑得那麽陽光燦爛的。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葉九臉上露出這種“古裏古怪”的笑容,就明他的內心深處其實已經很憤怒了。
無論是誰,這個時候都必須要心一點。
葉九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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