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細嬌,你怎麽就不好好想想,為什麽你男人會在礦裏出事故?
為什麽那次爆炸,隻炸死了你男人一個?
其他人都沒事?”
不等葉九開口,梅支書已經搶在了頭裏,連珠炮似的道。
這番話,其實一直都壓在梅支書心裏頭,或者壓在不少有心的梅家村村民心裏頭,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當著趙細嬌的麵問出來。
畢竟他們也不是公安人員,不負責辦案,當著趙細嬌的麵,問出這番話來,有很大的幾率被這個潑辣的寡婦罵個狗血淋頭。
關鍵罵了還白罵,你都沒辦法反駁。
眼下,梅支書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壓心裏的這番話問了出來。
趙細嬌神情大變,猛地站起身來,伸手指向梅支書,張著嘴,卻一時半會發不出聲音來,不過從她的臉色看,她極其憤怒。
“梅建安,你,你什麽意思?”
“你,你不要冤枉我……”稍頃,趙細嬌才嚷嚷起來,滿臉漲得通紅,十分激動。
看來這位是真急眼了,對支書也是直呼其名。
梅支書毫不退縮,馬上道:“趙細嬌,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就不信你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現在村裏大家都在這麽,隻是沒有人當著你的麵講而已。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有什麽奇怪的?
啊?
有什麽奇怪的?
瓦斯爆炸,哪個煤礦沒有?
啊?
哪個煤礦沒有?
我們梅家煤礦,不也瓦斯爆炸過?
不也炸死幾個人?
我又不是礦上的,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不要冤枉我……”趙細嬌益發激動,幾乎就要大喊大叫了,額頭上甚至都滲出了汗水。
不過這種激動落在葉九等人眼裏,怎麽都有點色厲內荏的意思。
葉九卻不去理會她了,扭頭望向梅支書,很認真地問道:“梅支書,那次大石煤礦的瓦斯爆炸事故,隻死了一個人?”
葉九雖然沒下過井,對於煤礦的各類事故,卻並不陌生。
通常來,瓦斯爆炸事故,不可能隻炸死一個人。
隻要當時在井下的工人,正處在爆炸中心附近,幾乎都不可能幸免。
瓦斯爆炸,隻炸死一個人,除非當時井下就梅佳樺一人,否則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這簡直比特種部隊實施“斬首行動”的難度還高。
特種部隊實施“斬首行動”,可以使用槍械,遠距離狙擊,子彈會循著一條直線前進,準確擊殺目標,不傷及其餘。
但瓦斯爆炸做不到。
可是,井下隻有一個礦工這種情形,更加匪夷所思。
井下掘進這種工作,壓根就不是一個人可以獨立完成的。
“對,就是死了梅佳樺,而且梅佳樺也不是瓦斯爆炸炸死的,是被煤礦塌頂壓死的。
大石煤礦的人,井下發生瓦斯爆炸,更好把煤礦炸塌頂了,就把他壓死了……”梅支書答道。
“那其他工人呢?
其他工人怎麽沒事?”
“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聽他們大石煤礦的負責人,哦,就是那個李老板,他,當時梅佳樺是一個人推著礦車往外走,在坑道裏發生了瓦斯爆炸,結果就把他砸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