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傅小霜還對莫其深不死心。
早知道這樣的話,她就不應該提議來後花園喝茶。
杜姣姣非常後悔。
回去的時候,莫其深主動和倪煙交代,“那個傅小霜之前追過我。她以後要是再找你的話,你就別理她。”
“哦,我說呢,那個傅小霜怎麽怪怪的。”倪煙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對你有意思。”
莫其深驚訝的看著倪煙,“煙煙,你怎麽一點也不生氣啊?”
他還以為倪煙在聽到這件事之後會很生氣呢。
沒想到倪煙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倪煙不生氣,是不是就代表著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接下來,倪煙是不是就要提分手了?
莫其深腦補了一百種可能,眉頭的那裏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倪煙微微挑眉,嘴角漾著淺淺的梨渦,“有人喜歡你說明你有魅力,更說明我眼光好,我為什麽要生氣?再說,傅小霜喜歡誰是她的自由,我家又不住海邊,哪裏管得了那麽寬?”
莫其深愣了下,“這跟你眼光好有什麽關係啊?”
“笨蛋!”倪煙笑著道:“當然是我挑男朋友的眼光好了。”
“真的嗎?”莫其深突然興奮。
照這麽說的話,外麵還有一大批要追他的人呢!
倪煙接著道:“但是,你絕對不能給她們任何不該有的暗示,也要和她們保持距離。更要時刻記住,你是一個有女朋友的人!如果讓我看到你腳踏兩隻船,咱倆就立馬分手!”
倪煙可沒有開玩笑。
雖然她很喜歡莫其深,可莫其深如果背叛了她的話。
她會立即分手,快刀斬亂麻,絕不猶豫半分。
聽到最後兩個字,莫其深眉心一跳,立馬道:“媳婦兒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腳踏兩隻船!外麵那些胭脂俗粉,我保證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我要是多看一眼的話,就天打雷劈......”
見莫其深這麽認真,倪煙笑著道:“莫哥哥,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我就是提前把話跟你說清楚,以防萬一。”
莫其深回眸看她,很認真的道:“沒有萬一!”
第二天,莫其深坐上去F國的飛機。
是倪煙送他去機場的。
同行的人還有杜爺。
“杜大哥,煙煙就拜托你了。”
杜爺點點頭,“你放心。”
“煙煙,我走了。”莫其深走過去抱了抱倪煙,末了,還在她的臉上親了下。
莫其深抱著她有些舍不得鬆手,倪煙提醒道:“莫哥哥登機時間快到了,一會兒該晚點了。”
莫其深歎了口氣,低聲道:“煙煙,我舍不得你。”
“放心,我會給你寫信的,有時間還會給你打電話。”倪煙道。
在通訊工具不發達的年代,打越洋電話並不容易,寫信也不是很方便,要很長時間才能到。
莫其深收緊手臂,狠狠的抱了下倪煙,這才鬆手。
一直到莫其深的身影消失在登機口處,倪煙才轉身離開,“杜大哥我們走吧。”
“嗯。”杜爺點點頭,跟上倪煙的腳步。
天氣很熱,倪煙今天沒有穿旗袍,而是穿著很簡單的白色襯衫和牛仔褲。
可就是這麽簡單的裝扮,仍舊惹眼到不行,尤其是她身邊還站著個布衣長衫的杜爺。
一路走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回眸相看。
倪煙微微側眸,“你穿這麽多,不熱嗎?”
農曆六七月的天,驕陽當空,正是最熱的時候,她穿薄薄的一件襯衫都覺得熱,可杜爺就像不知道熱一樣,依舊布衣長衫,穿著布鞋,偏生,他的額頭上還沒有一絲汗珠。
“不熱。”杜爺撚著佛珠,“我天生寒骨,不懼冷熱。”
“真的假的?”倪煙表示懷疑。
“你要不要驗證一下?”杜爺將握著佛珠的那隻手伸過來。
倪煙愣了下,“這要怎麽驗證?”
杜爺挑眉,“你不是醫生嗎?”
倪煙上次給杜爺診過脈,可是當時,她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難道真的有天生寒骨這種說法?
倪煙一邊走著,一邊伸手搭上杜爺的手腕,凝神聽脈,“你的脈象好像是和正常人的不一樣。”
杜爺縮回手,“這就是寒骨體質。”
倪煙接著道:“像你這種體質,比較適合做醫學研究。”
“什麽意思?”杜爺問道。
倪煙接著道:“簡單來說,就是等你百年之後,把你的遺體交給醫學研究著解剖研究,你這種體質,能給華國的醫學史帶來新的突破。”
倪煙本來是不想跟杜爺有太多交流的,但她答應了莫其深,要給這個孤寡老人送溫暖的。
孤寡老人也不容易。
杜爺眉心一跳,“你這是在咒我死。”
“生死是人間常態,”倪煙接著道:“我可不是在咒你。”
杜爺撚著佛珠,“說得對。”
正在說話間,兩人就來到機場外。
車子就停在外麵。
“杜爺,倪小姐。”見兩人過來,司機立即拉開車門。
早上,是杜爺去接的莫其深。
杜爺是個很細心的人,怕倪煙會不自在,他主動坐在了副駕駛。
後座坐著倪煙。
倪煙昨天晚上和莫其深徹夜長談,根本沒睡好,剛好寬敞的後座就坐著她一個人,所以上車沒三分鍾,倪煙就睡著了。
從倒車鏡裏到處一張清雋如畫般的麵容。
“車速慢點。”杜爺低聲吩咐司機。
“好的。”司機應了一聲,立即放慢速度。
車子緩緩在街道上行駛著,就在這時——
“嗤!”
正在行駛中的車子突然停下,突如其來的貫力,將倪煙驚醒,“到了嗎?”
司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杜爺,接著道:“還沒到,好像是車子壞了,我下去看看。”
語落,司機立即拉開車門下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