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悄然間彌漫,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能察覺到刺史動了殺心。
那男子毫不示弱的看向黃琬,雙目中露出凶殘的神色,好似一頭即將吃人的猛獸。
“刺史明鑒、這段時間汝南遲遲不撥付糧草,難道是想坐視我屯騎營上下萬餘人盡數餓死不成?”男子的語氣格外強硬。
不等黃琬出聲,便抬高了聲音:“若刺史有逼死我等之心”
“我屯騎營上下就算拚著被陛下責罰,也要滅了你這汝南,斬了……”男子大聲威脅著。
黃琬暴嗬:“放肆”
“屯騎營是在以力相迫嗎?”黃琬質問。
男子冷冷的回複:“是不是以力想迫,刺史心中一清二楚”
“好、那就讓他鮑鴻來我汝南,看這汝南城堅還是屯騎營的鐵蹄更威猛”黃琬的心反倒冷靜了下來。
站在黃琬身後的武將大驚失色,汝南城中兵力雖然也有一萬,但那都是各地的兵馬。
和朝廷精銳比起來,稍顯的遜色了一些。
不過仗著汝南城的堅固防禦倒也能抵擋,隻是如此一來難免便宜了葛坡黃巾。
而且一旦朝廷怪罪下來,到時候雙方必然都會受到極大的處分。
男子和十餘名騎兵同時一驚,想不到黃琬居然擺出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樣,頓時緊張了起來。
“刺史三思”劉曄乘機出聲。
站在黃琬身後的眾武將見有人帶頭,於是連忙出聲附和:“請刺史三思”
“如何三思?難道要坐視鮑鴻在我等的頭頂予取予奪嗎?”黃琬殺氣騰騰的說著。
男子和十餘名騎兵想要出聲,但感覺此舉不妥,於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這段時間汝南刺史府和屯騎營勢成水火,雙方的關係冷到了極致。如果糧食的事情不解決,那麽這次的衝突也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不管是鮑將軍還是刺史,都是為朝廷效力,共同剿滅葛坡黃巾。若因為一點小事起了爭執,最後鬧到刀兵相向的地步,豈不會被葛坡恥笑?讓那些黃巾從中漁利?”劉曄反問。
隨後目光看向那十餘名騎兵:“既然陛下旨意讓地方供應糧食,豫州自然不會怠慢,隻是豫州殘破糧食征收難度頗大。屯騎營步步緊逼,如今更是硬闖刺史府,於理需斥責”
“隻是屯騎營這段時間糧食不足,心中有些怨氣,倒也在情理之中”劉曄打了個圓場。
看向黃琬:“刺史不如將此事暫且記下,聽憑朝廷決斷”
“至於糧食先運送一些交給屯騎營,顧全大局如何?”劉曄詢問。
眾武將彼此互望,隨後暗暗點頭。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若是在壓下去,一旦屯騎營真的嘩變猛攻汝南。到時候別說剿滅葛坡,能在這大戰之中存活下來都將成為一件難事。
畢竟三萬黃巾並非兒戲,他們豈會坐視此等天賜良機。
黃琬狠狠一咬牙,知道此時不是發火的時候,於是大聲說著:“此事暫且記下,回去告訴鮑鴻,最遲明天糧食必到。若他不能盡快剿滅葛坡黃巾,就等著朝廷的問責吧”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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