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萬想不到,自己隻能看著它從眼前溜走。
眾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何儀。
感激、敬佩等神色彼此交織。
隨後對著何儀躬身一禮:“大渠帥仁義,我等願死戰”
“還請大渠帥三思”郭大胖扯著嗓子大喊,一副擔憂的神色。
一人皺起眉頭,終於忍不住出聲,但想到郭大胖和自己的交情於是說的比較婉轉:“郭渠帥想必是累了,不如下去休息如何?”
“這?”郭大胖發出一聲長歎。
求助的目光落到牛五的身上:“牛兄……”
“庵老牛是一個粗人,雖然很敬佩郭渠帥足智多謀,但卻認死理。大渠帥讓俺去什麽地方,俺就去什麽地方”牛五甕聲甕氣的說著。
郭大胖麵如土色:“我軍若是回援,鮑鴻必然已有埋伏,而且我等征戰一日。士兵大多疲憊不堪,如今又一路疾馳,就算到了葛坡又能如何?此等疲憊之兵還有何戰鬥力可言?”
“這有何難?請大渠帥下令從軍中選拔精力充沛之兵馳援葛坡拖延時間。如此一來眾將士在營地修整一夜,明天清晨在拔營起寨亦不遲”一名渠帥說著。
郭大胖大聲疾呼:“萬萬不可”
“屯騎營設下伏兵,一旦先鋒踏入埋伏,必然大敗。彼時鮑鴻在攜大勝之威,猛攻葛坡。試問諸位,葛坡如何久守?”郭大胖詢問。
眾人盡數陷入到遲疑之中,細細思索郭大胖說的好像並無道理。
“那依郭渠帥之意,我等又應該如何?”那人憤憤不平的說著。
郭大胖搖了搖頭:“不知、我軍疲憊就算有再多的計謀,也無計可施”
“難道要坐看葛坡失守不成?”那人說著。
眾人心中的怒火同時指向郭大胖,聲音仿佛潮水般襲來。
“好像郭渠帥的妻兒老小並不在葛坡吧”
“難怪、難怪啊”
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眾人對著郭大胖冷嘲熱諷。
郭大胖氣的直打哆嗦,裝出一副被怒火衝昏頭腦的樣子:“爾等回援葛坡必敗無疑”
“放肆”何儀大怒。
眾人紛紛同仇敵愾的看向郭大胖。
“屯騎營不過萬餘兵馬,又加之大敗,已成殘兵敗將。我軍三萬餘人,難道還會怕了他們不成?”
“大渠帥”
“末將請令,挑選麾下精力充沛之兵,立即回援葛坡”
“末將請令,挑選麾下精力充沛之兵,立即回援葛坡”
“末將請令,挑選麾下精力充沛之兵,立即回援葛坡”
一名名渠帥以及小渠帥對著何儀大聲說著。
“好”何儀發出一聲大喝。
目光看向牛五:“我等率領麾下精力充沛之兵,回援葛坡。至於那些疲憊之兵,就由你們兩人統率”
“諾”牛五暴嗬。
郭大胖苦口婆心的大聲高呼:“大渠帥三思”
“無需多言立即整軍馳援葛坡”何儀大怒,從席位上站了起來,邁開雙腳往外麵走去。
眾人盡皆露出憤慨的神色,大步跟了上去。
見眾人的背影離去之後,牛五不由得一歎:“郭老弟、你這又是何必?”
“我軍將士大多是孤家寡人,隻有眾將領的家小才在葛坡,若硬下心腸並非不能割舍。而且就算屯騎營攻下了葛坡又能如何?他總不會將這些人盡數殺光”郭大胖忠心耿耿的說著。
牛五一歎:“你也說了,他們是將領”
“哎”郭大胖轉身走向帳篷外,留給牛五一個淒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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