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山越相對於朝廷而言不過是螻蟻而已,自己等人怎麽可能會臣服於他們的腳下。
目光落到了彭慶的刀柄上,突然感覺背後有些發寒。
畢竟勢比人強,自己等人又應該如何躲過這一劫。
“諸位久久不出聲又是何意?”
“難道瞧不上豪帥?”
“亦或者說你們心中對豪帥充滿了敵意,此次前來家中私兵早已整裝待發,意圖突襲太守府。待斬下我等的人頭後,向皖縣令邀功請賞?”
文士抬高了聲音,一絲殺氣蔓延開來。
四人心中一顫,慌忙大聲解釋。
“不敢”
“我等皆遵守律令,怎麽敢突襲太守府”
“此事重大,能否請豪帥讓我等想幾天”
聲音在耳邊響起,彭虎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但這笑容卻一閃而逝。
彭慶乘機端起案幾上的酒樽親啜一口。
“諸位是在等什麽?”
“假若你們是想拖延的話……”
彭慶的聲音逐漸變冷,一絲殺氣逐漸蔓延開來。
四人同時將眉頭皺了起來,但想到城中的五千水賊隻能將這筆賬記在心中。
“諸位皆是我豫章郡的柱石,慶弟怎能如此無禮”
“既然諸位需要時間,那本帥便給爾等時間,隻是接下來會出現什麽事情那可就別怪本帥沒有提醒了”
聽著這番話,一人終於忍不住大聲詢問。
“豪帥這是何意?難道想在此處將我等斬盡殺絕嗎?”
“要殺你們又何須召你們前來?”
彭虎用手指敲打這案幾,眉毛突然挑了一下。
緊接著故意一歎,繼續說著。
“本帥是好心幫你們,卻不想反而被爾等視為別有用心之人”
“也罷、待豪帥張節率領六千兵馬趕赴城中之時,到時候就算本帥想要照拂爾等也隻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機會隻有一次,希望爾等好生權衡”
“慶弟、你何必做些小人行徑,將埋伏在外麵的刀斧手撤了吧”
“諾”
彭慶乘機說著,緊接著外麵便傳來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四人同時驚出了一聲冷汗,想不到這門外居然有刀斧手。
隨後冷汗逐漸消退,四人這才回過味來,山越族豪帥張節即將下山?。
那豈不是說此地的賊兵即將有一萬之眾。
“報……”
“潘陽湖發現一支船隊,觀其人數不下於數千之眾,正在直撲豫章港”
聲音打斷了四人的思索,一名水賊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哐啷
酒樽掉落餘地,酒水在地上四散開來。
彭虎心中不由得大恨,雙目中幾乎噴出怒火。
“好膽”
“慶弟你立即率領本部兵馬馳援豫章港”
“至於諸位便請在這段時間內,在這太守府中好好做客吧”
彭虎臉上那和善的麵容瞬間消失,殺伐之氣迎麵撲來。
四人見狀不由得大舒了一口氣,畢竟和軟禁相比,顯然從賊更為嚴重。
希望這位新任的豫章太守能識大局,若是不能在山越豪帥張節率軍趕到之前奪回此城。彼時大事已去,縱然有滔天之計也難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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