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震忍不住發出一聲長歎,十萬金、別說十萬金,就算是四萬金也不是現在的豫章郡能籌措的出來的。
太守矯枉過正,對全郡一百餘萬人口是禍非福。
“實在不行隻能遷移家小,背井離鄉前往其它郡生活了”
“此乃萬不得已而為之”
錢書和費震兩人同時一歎。
以目前豫章郡的狀況來看,一旦太守府中的財帛耗盡,那麽許多事情都將終止。
到時候百姓沒有工作,也就沒有了收入。
一旦陷入到饑寒困苦之中,那麽整個豫章郡必然會暴動,不等餘汗城中的山越打過來豫章就已經亂了。
作為本地的豪族,也會是亂民衝擊的第一個地方。
因為這裏有財帛和糧食。
“為什麽是十萬金,就算你我兩府傾盡所有也無法填補”
“時也命也,這就是現在的世道”
錢書略微苦悶的說著,離開了豫章郡的錢氏還是現在的錢氏嗎?豪族排外,又豈是一句妄言。
砰砰砰
敲門聲在外麵響起,緊接著便是費恒的聲音。
“父親、世叔,孩兒有事稟報”
“進來吧”
“諾”
門被打開,費恒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
寒氣席卷而至,三人同時把衣服裹緊了幾分。
“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並非是孩兒毛躁而是此事重大,必須立即告知父親”
“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
“請父親將家財盡數取出購買債券,若是遲了一分必然會悔之晚矣”
“為何?”
費震一下子就從席位上站了起來,雙目中露出驚訝的神色。
若非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從小聰慧不會說些妄言,此時少不得就是一頓責罰。
所有家財這幾個字,豈能胡亂說出。
“太守並非無根基之人,這一月來從昌河鎮陸陸續續遷移了十萬人口,並且這些人盡唯太守之命是從。我們本以為新修的中心商業區隻是一處無人居住之地,然而卻忘了這十萬昌河鎮百姓。如今房屋價格低廉,可以用債券購買”
“若是我們先購買債券,在用債券購買還未修建完工的房子,等十萬人入住之後房價必會大漲。彼時不管太守是否履約,房子在手也不愁賣不出去,對我等而言有賺無賠”
“既然如此為何不大舉購買債券?”
費恒語氣堅定的詢問。
錢書和費震互望了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的神。
這個時候錢書才反應過來,為什麽太守在說債券一事上如此輕描淡寫。
險些忘了太守入主豫章郡的時候可足足帶了萬餘兵馬,他的背後是數十萬人口,以及數之不盡的龐大財富。
太守府缺錢,但太守卻不一定真的缺錢。
“此事當真?”
“如此重大之事,孩兒豈敢有半句虛假?”
費恒語氣急促的說著。
緊接著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對著兩人催促。
“郭大胖正在遊說太守,以債券衝抵工人的工錢,假若父親以及世叔去的晚了那這債券還剩多少可就說不清楚了。畢竟昌河鎮有十萬人口,平攤下去也不過是一人一金而已”
“不管此事真假如何,先到郡丞府一探究竟”
“費兄此言在理,我等這就一同前去”
說完錢書和費震兩人一同急匆匆的往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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