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摸了摸靈貓,後者發出一聲幸福的喵叫。
“自然有啊,那可是爭天之事呢,大聖滅天,但如果您去,把那片青天收在麾下,縱然那天上的幾位再是憤怒,也不敢對您出手。”
“那可是.....‘天’啊,雖然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贗品,但總歸而言,有天碑墜落在其中,想來多多少少,也有線索的。”
“再說了,拿了虞主的湛蒼刀,他還不知道是什麽表情呢。”
撐船人笑了一聲:
“我拿他的刀?我與他並無多少交集,無非是先天的對立罷了,今日的虞主早並非最初的虞主,而我也並非最初的湯穀之主。”
“湯穀,虞淵,二者為大日升落之地,然而早已易主不知幾回,人間的甘山俱都出自湯穀,而有甘山的地方,必然化出虞淵。”
“那片青天太虛幻了,我不感興趣,穀禦峰,我們是引靈者,把太陽的光芒灑落在三千六百大世,這艘船,不是用來看熱鬧的。”
“切記,你也是一尊甘山,要去你該去的地方。”
話語之中已有提點與告誡,穀禦峰麵色一肅,手中拂塵輕擺,躬身行禮,不再調笑。
“尊湯主法旨。”
穀禦峰準備退去,然而在臨走前的一刻,他卻突然止住了腳步,猶豫再三,還是說了一句。
“湯主恕罪,但我還有一言,湯主可聽?”
湯主沒有回頭,仍舊拿那竹竿撥弄混沌的海水。
穀禦峰深吸口氣,躬身行大禮,那白貓也喵喵的叫喚起來,似乎在訴說,又似是懇求。
於是等了很久,才聽到湯主開口:
“講吧。”
得了這位至尊認同,穀禦峰才鬆口氣,緊跟著,立刻道:“湯主恕罪,我想要說的,仍舊是那片青天的事情。”
“虞主不能奪天,雖勝洛神而化太上,但卻被謝煙塵擺了一道,得天意不全,又讓湛蒼刀與自己分離,身為‘河伯’卻永坐在歲月之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您不同,您同樣是太上,號為‘洞靈’,諸世人間皆尊稱‘庚桑子’,意為輝煌的太陽所誕生的神聖,庚為天幹第七,日中至聖,桑為扶桑金木.......那片青天雖然虛幻,但月王奪天,化身天道,如此青青世界變成真正人間,如果功成,便是列在第三千六百零一位。”
“這個一,象征的意義太巨大了,那是無窮的變數。”
穀禦峰說著:“您難道就不想看看,無何有之鄉內,究竟有什麽東西?您難道就不想真正化身為至真,天尊?”
“五仙,天地神人鬼,不朽不墮不滅不屈不死,您難道就.......虞主坐在歲月,您完全可以踏入光陰!”
湯主轉過頭來,看向穀禦峰:“好了。”
兩個字,聲音並不大,但是卻瞬間遏製住了他的訴說。
那雙眸子無比平靜,但穀禦峰卻如被人扼住咽喉,此時再度躬身,告罪道:“弟子妄言,萬死!請湯主恕罪!”
湯主看向他,忽然歎了口氣。
穀禦峰不明所以。
而下一刹那,湯主給出了答案,卻是一句問話,讓人心中有疑。
“你不知道,這寰宇中,根本沒有不朽的東西,五仙....嗬....五仙啊.......人間不是隻有至真一條道路,但在我看來,那些大聖去‘爭天’,同樣是無比凶險的。”
“不想去化至真,而去搞‘爭天’,如果他們知道可能發生的‘結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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