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見俱都認識,正是那日到府上誣陷杜薇是他們家媳婦的柱兒,以及他真正的妻子雙兒。
剛進門來柱兒與雙兒便齊齊跪下給眾人磕頭,男童卻是瞪著大眼睛四處打量,突然看到一邊跪著的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不由得大聲叫起來:“爹爹,那天要殺了我跟娘的,就是這個人!”
眾人臉上無不露出驚駭之色。
柱兒抬頭細看,怒意頓時上湧,他猛地撲過去一把揪住那人,“那日到客棧與我們商談陷害杜大小姐之事的人中,就有他一個。”
那男了嚇的拚命掙紮,嘴裏卻仍在辯解,“你,你在說什麽,我,我沒見過你!”
“你沒見過我?”柱兒像蒲扇似的巴掌一下子便扇了過去,“你們這些黑心腸的,居然騙了我,背地裏還要殺了我的老婆和孩子,要不是被杜府的大少爺救了,我今天就見不到她們娘倆了!”
柱兒越說越氣,將那瘦猴般的男人按在地上,一頓痛打,屋裏的丫鬟婆子俱都傻了眼,眼前這情形,倒底是管?還是不管啊?以那男人瘦小枯幹的模樣,再這麽打下去,隻怕幾下就要沒氣了吧?
偷眼看向杜老爺,隻見他麵沉似水,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就連大夫人也是麵無表情,隻是急壞了晴荷姨娘,她左攔右擋,想將柱兒拉開,但是她那點力氣根本不夠用。
看著眼下這情形,就連杜老太太心裏都明白了七分。
隻怕晴荷找來的這個證人,就是上次攛掇柱兒他們到府上來誣陷杜薇的那夥人。
莫非……她真的冤枉了這個嫡孫女?
不過縱然她心知自己有錯,可又礙著麵子,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處,心裏想著,倒不如直接讓柱兒將這人打死,直接將這事掩蓋過去的好。
杜老太太這麽想著,於是也不發話,隻任由柱兒爆打那人泄憤。
二少爺神色幽幽,望向大少爺杜逸帆的目光中略帶憤恨,杜薇見了不禁蹙眉,她分明從他的眼底發現了一絲哀怨。
這大男人搞的什麽嘛,用這種眼神盯著別的男人看,讓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晴荷,你可知罪?”杜逸帆冷冷道。
晴荷愕然抬起頭,望著神色冰冷的大少爺,整個人猶如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
“勾結外府陷害杜府的嫡長女,你可知身犯何罪?最後會落得什麽樣的下場?”杜逸帆平時多是和顏悅色,府裏就連下人都極少見他發火,這時隻見他麵如寒霜,不怒自威,就連晴荷的心裏也跟著打顫。
“我……我什麽也沒做,她……她真的不是杜府的大小姐……”晴荷還想再說下去。
杜逸帆突然上前一把拉開柱兒,將那被打的半死的瘦猴般的男人提起,一把扔在地中央,“晴荷姨娘說此人是她的遠房表弟,隻怕父親還不知道他在涼州城都做些什麽營生吧?”
杜老爺緊鎖雙眉,問道:“莫非你認得此人?”
杜逸帆輕笑一聲,“我當然認識此人,他在興盛行的布店打雜,是苗管事手底下的夥計。”
興盛行!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投向了晴荷。
“晴荷!”杜老太太怒喝一聲。
晴荷嚇的雙腿一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