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暮寒渾身一震,猛地抽身坐起,蒼白的麵頰上帶著鮮有的微紅。
杜薇瞥見了險些笑出聲來。
“信不信本世子現在就辦了你!”風暮寒惡狠狠道,一雙鳳眸裏卻是找不到半點寒意。
杜薇坐起身,整理好自己身上略顯淩亂的衣衫,見風暮寒將臉轉向一邊,似盯著窗外,越發覺得這個男人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
“十日後皇上要在雲霄樓設宴,款待涼州城本地大小官員,天禪寺的慧悟主持要來涼州萬福寺座壇講經,到時他也會到場,屆時皇上會與民同樂,自然少不了各方展示才藝。”
“依你的意思……我要提前有所有準備?”杜薇詫異道,低調是她一貫的作風,那種場合下她絕不想站在風頭浪尖給自己招引麻煩。
風暮寒冷笑一聲:“縱是你不想,可到時皇後定會點你出來。”
杜薇不由得陷入沉思,風暮寒說的不錯,皇後若將她視為站在風暮寒一邊,那麽她定會在這種場合找她的麻煩。
看著風暮寒麵沉似水的盯著窗外,杜薇突然低聲道:“皇後可是對你動過手?”
風暮寒麵色又沉了沉,無需回答杜薇便已能猜出九分,那些刺客定與皇後脫不了幹係。
“十餘次……”風暮寒回答的輕描淡寫,杜薇心頭卻是跳了幾跳。
“她是否已知道我……”杜薇覺出風暮寒最近對自己是他藥引這件事很敏感,故此話隻說了一半。
“目前來看,她還不甚清楚。”風暮寒轉頭瞥了她一眼,“你怕了?”
杜薇吞了一口唾液,她可沒有風暮寒那身本事,若是皇後知道了自己是南王世子的一味藥引,隻怕會千方百計的想要置她於死地。
而杜府隻是一介商賈,府中隻有護院和家丁,根本沒有侍衛的存在,若是那些人真的殺了來,不隻是她,恐怕就連杜府一家老小都要受到連累。
想到這裏,杜薇不由得臉色煞白,隻覺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結起來了。
之前她把事情想的過於簡單,沒想到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被卷入了皇室的陰謀與爭鬥中。
自己大不了到時拍拍屁股,帶著幽蘭閣的大把銀子卷鋪蓋走人,可是杜府一家就要變成她的陪葬了。
“在想什麽?”風暮寒語氣似有不滿,不知為何,每次見她獨自出神都會令他的心裏感到一絲不安。
他不知她在想什麽,雖然此時兩人近在咫尺,可是卻讓他有種觸不可及之感,仿佛她隨時都會消失。
他不想再回到從前的那種麻木狀態中去,感受過溫暖,便再也不想獨自忍受孤獨,他想要的,不隻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杜薇苦笑一聲:“突然發現,我們好像變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以前她隻想靠著南王世子這棵大樹好乘涼,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就要變成了猴子,以後就隻能生活在這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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