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怕風險,難道我會怕?”葉芷蔚不服氣道。
“為夫是男人,你莫要耍胡鬧,老老實實待在府裏等為夫回來便是。”風暮寒無聲歎息,伸手輕撫著她的鬢角。
“我隻問你……”葉芷蔚霍地坐直身子,“那日宮宴,我若不去的話,你的勝算有幾成?”
“五成。”風暮寒頓了頓,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我若去呢?”
“八成。”
葉芷蔚定定的望著他,揚起下頜,模樣神氣極了。
風暮寒無奈苦笑,“為夫簡直拿你沒辦法。”
“我們夫妻本為一體,我怎會讓你一個人承擔這風險。”葉芷蔚不滿道。
風暮寒長歎一聲,將她拉進懷裏。
沒想到她卻突然揚起臉來,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舌尖淘氣的掠過他的唇角,然後迅速退開。
他低頭看她,隻見她笑意盈盈,眼中柔光清淺,倒映出他的身形。
風暮寒不覺有些動容,這是隻屬於他的女人,知他、懂他、疼他、惜他,這一世,他想要的,都已在他的手中。
不,就算勝券在握,他也不能大意,隻有他親手將所有潛在的危險全都除去,方才能守得住他所擁有的一切。
絕不能再像前世,絕不重蹈覆轍。
攝政王府,書房。
李甲坐在桌案前,對著眼前滿滿一摞卷宗發愁。
他本以為在攝政王身邊做主薄是件很輕鬆的工作,既可接觸到風暮寒身邊的親信與心腹,又能有機打聽到攝政王的機密。
可是經過這些天,他才終於明白,這書房不是所有人都能進來的,至今他隻在書房裏見過文秀書生木修岩一個人,而且兩人每天的工作便是抄寫這些卷宗,累的他連頭也抬不起來,更別說有機會打探機密了。
他正在托腮發愁,忽見木修岩從外麵走進來。
“木兄。”李甲忙起身施禮。
他們同為書生出身,但李甲乃好歹也算是出自官宦之家的公子,而木修岩卻是兩袖清風,苦寒出身。
不過顯然木修岩在攝政王府的時間比他長,所以李甲便想著尋機會跟他討近乎。
木修岩這人不苟言笑,為人正直,對他不冷不熱,卻也沒有故意為難他。
木修岩向他拱了拱手,淡淡回了聲:“李兄。”便再也沒有了下文,坐在那裏提筆繼續抄寫昨天沒有完成的部分卷宗。
李甲正挖空心思的想著找個話題,忽見門外急急闖進一人,手裏捧著封打了火漆的信件。
他進了書房急道:“王爺在何處?”
李甲一臉茫然。
木修岩不慌不忙道:“王爺正在清雅閣,陪同王妃觀看歌舞。”
那人隻好將手裏的信放在桌上道:“那就麻煩木公子了,一會王爺回來務必讓他先將信看了。”
木修岩點了點頭,那人將信小心的壓到玉石鎮紙下麵,返身出去了。
送信的那人走後,李甲心神不寧,時不時偷眼去看攝政王桌案上的那封信。
木修岩低頭自顧自的抄寫,好像對李甲的一舉一動毫不知情。
就在這時,書房外突然傳來川明的聲音:“木公子,兵部侍郎到訪,攝政王還在清雅閣那邊觀看歌舞,煩請木公子接待一二。”
木修岩起身跟著川明出去了。
整個書房裏隻剩下了李甲一個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