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繡,還被張繡踹了一腳,摔得七葷八素的。”
孔融言辭鑿鑿,更是聲淚俱下,哭訴道:“陛下,張繡此寮,目無君父,囂張桀驁,他就是曹操之流。張繡和袁術,是一般無二的人。”
“老臣身為天子使節,這輩子,從未如此遭人羞辱。”
“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孔融再度叩拜,以頭叩地,雙手俯伏在地上,一副憤慨的模樣。
孔融對張繡的憤恨,傾盡黃河之水都洗刷不完。此番回到許都,孔融必須發動清流的力量,讓張繡淪為人人喊打的奸賊。
不達目的,他誓不罷休。
劉協聽到孔融的話,皺起眉頭,臉上有一抹憤怒。
張繡這廝可惡。
劉協琢磨一番後,也不知道當下該怎麽辦,因為如今的劉協,急需宣紙掙錢。如果有宣紙的製作工藝,劉協的人,就可以在許都造紙。
源源不斷的錢財匯聚,劉協就可以招兵買馬,凝聚屬於自己的力量。
劉協雖說憤怒,但卻仍是有想法的,沒打算放棄。
劉協當即道:“來人!”
一名內侍進入,躬身行禮,劉協吩咐道:“傳旨,召伏完、董承入宮覲見。”
伏完,是皇後伏壽的父親。
董承,是嬪妃董氏的父親。
兩人都忠於劉協。
詔令傳出後,劉協目光收回,落在孔融的身上,道:“文舉公,且起來說話。你說張繡如此的囂張,是否意味著,我們不可能獲取宣紙的製造工藝了。”
“是!”
孔融起身道:“陛下,張繡此子,狷狂桀驁,目無君父。張繡就是董卓之流,這西涼軍出身的武夫,實在野性難馴。”
劉協眨了眨眼,心中琢磨著怎麽處置此事。
孔融仍在不斷說話。
哭訴著張繡的囂張桀驁。
時間不長,伏完和董承進入大殿中,同時向劉協行禮。
劉協道:“賜座!”
內侍端來坐席,伏完、董承和孔融三人落座。
劉協擺手指向孔融,道:“伏卿、董卿,文舉公自華陰縣返回,無功而返。張繡此寮狷狂無比,完全不配合。我們要謀取宣紙的製造工藝,如之奈何?”
孔融咬牙切齒道:“張繡這種出身西涼軍的人,就是董卓之流,和董卓無異。他目無君父,囂張跋扈,實在難以說服。”
董承哼了聲道:“孔文舉,本官也是西涼軍出身,難道也是董卓之流?”
要知道,董承早些年的時候,是牛輔的部曲。
牛輔,是董卓女婿。
等同於,董承也是西涼軍出身,孔融一句話,把董承得罪了。
孔融聽到董承的話,有些意外,因為往常的時候,董承不會發怒。一貫的,董承都是把自己和董卓區分開,和西涼軍區分開的。
眼下,董承直接開口懟他。
讓孔融分外的不適應,要知道孔融出使華陰縣之前,董承對孔融都客客氣氣的,很是敬重。眼下董承的舉動,等於當頭給了孔融一棒子。
說好的好朋友呢?
說好的一條戰線呢?
孔融深吸口氣,解釋道:“董將軍,我不是這個意思。”
董承道:“誰知道你什麽意思?”
劉協見到董承的言語犀利,也有些意外。雖說董承也出身西涼軍,但在劉協眼中,董承忠肝義膽,是他最信任的人。
這是他的心腹。
董承一向以天子的利益為準,是極為冷靜鎮定的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