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先開遠一段距離,找個有人的地方。”我罵了一句,隻能暫時開上鄉道,能開多遠就開多遠。
這時,李麒齜牙咧嘴起來,拿起車裏的香煙,往嘴裏點了一根,罵道:“媽的,這方道太厲害了,老子從來沒受過這種傷,他倒好,至今毫發無損。”
我強行咽下快要湧出喉嚨的血,問:“李麒,你受傷嚴不嚴重?”
“沒事,就是被打斷了一條手臂,估計以後老子要成獨臂楊過了。”李麒毫不在意,還開了句玩笑。
可隨後,李麒便開始拚命咳嗽,就跟要死似的。
我緊張得不行,一邊開車,一邊側頭觀察李麒。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李麒不僅右臂被打斷,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鼻梁斷裂、左手三根指頭反彎曲,虎口裂開,腳踝移位,兩條腿不停的發抖,滿身傷血全是血。
這他媽的還叫沒事?我他媽挨了子彈,不知道被打斷了多少條肋骨,都沒李麒嚴重,這擱普通人身上,算是重度殘廢了!
最他媽氣人的,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都不清楚,更別提醫院了。
“幹!”我氣得破口大罵,顧不上子彈的疼,果斷把上衣脫下來,死死係在小腹流血最為嚴重的地方,然後拚了命的在鄉道上開。
至於李麒為什麽會來救我,我現在完全沒心思去問,一心想著要進城去醫院。
偏偏由於道路顛簸,到處是泥濘,晃得我喉嚨的血全吐了出來。
李麒更嚴重,那張臉慘無血色,如同臨死之人,連下巴都合不上了,香煙掉在大腿,燙得他一點知覺都沒有。
我眼都紅了,眼淚和血混在臉上,味道極其難聞,生怕李麒會死在我麵前,心髒無比的刺痛。
於是,我拚命大喊,不讓李麒睡過去,“李麒,撐住啊,草,睡你麻痹。”
“媽的,給老子頂住了,以後老子給你找個最漂亮的技師!”
這時,李麒好像被我刺激到,死睜著眼睛,說:“技師...我要最漂亮的技師,服務最好的那種,比柳傾城還要漂亮的那種。”
“對對對,就是比柳傾城還要漂亮的那種,絕對是你最喜歡的,我不但要給你找一個,還給你找十個,一百個!反正你給老子撐住,別他娘的半路死了,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我急促開口,自己也非常不好受,眼皮子一個勁的要往下拉。
為了不讓自己先倒下,我用頭狠狠撞了方向盤一下,利用疼痛刺激自己,幾乎是哭著在喊:“李麒,別他娘的睡,老子還沒死呢,你怎麽能死得那麽快?你不能這麽不仗義。”
李麒緩緩揚起血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話,“兄弟...不好意思,恐怕這次,我要扔下你一個人了,記得燒點漂亮的女技師給我。”
我一把握住李麒的手,噙著奪眶而出的眼淚,說:“兄弟,別死,老子不想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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