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風輕雲淡的圍繞著靈柩走了一圈，仔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無數燭火看似尋常，實際上卻難以熄滅，宛如是維持靈柩神女的魂火。
更甚至，所蘊含的九源法則，更是收斂到極為驚人的地步，仿佛經過了無數年的布置，一旦在此出手，便會遭受驚人的反擊。
我毫不畏懼，抬手指著靈柩，問道：“如果被她知道，你為了她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猜她會怎麽想？你覺得她就算活過來，以她的個性，會心安理得嗎？”
“這不由你來管，這是我的決定，誰也不能改變，你沒有經曆過那種痛苦，你又怎能體會到那種絕望？看著親人一個個死去，看著摯愛灰飛煙滅，看著兄弟化為屍骸，你以為我的心，很好過嗎？”羅天震怒，神識不再回蕩古城，反而僅限在我和羅天之間。
我又笑了，“古話說得看來沒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想必是踏天道劫你失敗了，遭受了天道誅連九族之罰，所以才花費如此大的心血，選擇放棄肉身，跳出輪回逆轉時光，重新再來一次，你...是在贖罪吧？”
“贖罪？不不不，我沒有罪，有罪的是天道，待我合道之日，便要將其取而代之，顛覆了這片天，我便是主宰，眾生輪回生死，皆在我的掌控之中，而我想要的，也會再一次出現，我不讓誰死，誰就不能死，我讓誰死，誰就必須死。”羅天說道。
羅天此言，充滿了強烈的仇恨，卻有著一種變態的掌控欲。
我搖了搖頭，散出神識，自嘲道：“看來你我的確本質上有區別，你是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裏，而我一直在現實。”
“哈哈哈哈，你沒經曆過，你永遠不會懂，如果你經曆過了，你也會變得和我一樣！”羅天忽然大笑。
我嘴角揚起，也笑出聲來，應道：“隻可惜，要成為你的備體，我遇不到此劫了，就算遇到了，我也有自信，不會變得和你一樣，你的初心已變，變得猙獰，變得狂妄，變得扭曲，就算她複活蘇醒，也永遠不會愛上，那麽一個你。”
羅天似乎刻意避開我後麵的問題，充滿了固執和偏見，冷笑道：“你說你沒遇到過？你太自大了，自大到連斬斷因果的後果都忘了，如果說我逆反天道，遭受天罰，那麽斬斷因果也等於是失去了一切親人，和我經曆的大同小異。”
“我跳出輪回，千年回首，隻為她。”
“而你，什麽都不是，隻是我的備體，一個被我算計的可憐蟲，你有什麽資格對她指指點點？”
“你不是說你沒遇到過嗎？那我就提前斬斷你的因果線，讓你感受一下，我當初的痛苦是什麽吧。”
話語驟停，整個古城開始搖晃，無形中我感受到在最深處，有一股強大到無法言狀的氣息，在醞釀著因果法則。
地麵震動，燭火搖曳，連帶著神女廟都有些不穩。
驀然之間，我全身出現無數條因果線。
“斷你因果，等同抹去你存在過的痕跡！”
“所有人都不會再記得你，而這個世界的格局，也會產生巨大的轉變。”
“時間不會逆轉，死人不能複生，但一切一切的，都會改變！”
“哪怕是你的寧杏，也永遠...想不起你是誰。”
“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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