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謹睿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卻因為她那雙憤怒的眼睛而咽了下去:“讓你生氣了,對不起。”
就連一句對不起,都顯得那麽無力,因為夏如茶根本就不接受這句“對不起”便從他身側越過離去。
“我愛你……”這句話,他沒辦法說出口,眼淚就落了下來。
肖謹睿抱著箱子,走在雨中,任憑雨水衝刷臉龐,掩蓋淚滴,卻不知,夏如茶在轉身的刹那,也在落淚。
就亦如,當年夏如茶悄悄地在花燈上寫下自己的心願,他故作生氣離去,又悄悄地將那花燈給撈了起來,在那幾行小小的字體旁邊加上: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可惜,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曾經做過這麽一件事。
夏如茶躲進角落裏,眼淚止不住地流,掩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更不允許別人發現。
她壓抑著哭泣,甚至連抽泣聲都不敢發出來。
愛一個人時,那感覺強烈到如同排山倒海般猛烈席卷,而要忘記一個愛過的人,卻如同抽絲剝繭般艱難。
夏如茶逼迫自己徹底忘記這個人,就算很痛,也要躲起來如同受傷的小狗一般,自己孤獨地舔舐傷口直到愈合為止。
五個月後。
夏如茶半夜胎動,傅平立即將她送往醫院生產,耳邊全是醫生護士們的對話,她隻覺得前所未有過的渴望那個人在身邊。
“用力點,加油,宮口已經全開了,用點力氣。”
耳邊是給她接生的醫生鼓勵的話,而夏如茶隻覺得自己已經奄奄一息,沒有力氣,腹部痛得一抽一抽的,說死去活來也不為過,心裏有恨有怨,腦海裏全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臭嘴臉。
“啊——!好痛!”夏如茶實在受不住,哭了出來,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感覺快要死掉。
累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天旋地轉的。
“不好,病人體力不支了。”
“可是能夠主刀的醫生,不在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