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重的不是船隻數量問題,而是各層各級的執行力。
要是領導親自督陣都敢耍花招,可見平時弄虛作假成什麽樣子?這樣的幹部就得當場免職!
周六夜裏,台風如期呼嘯而至。
風力之強將海港村村頭防風林近一半連根拔起,已經事先加固的村舍被掀掉六戶人家屋頂,兩戶人家平房倒塌幸好隻造成輕微擦傷;蔬菜和西瓜大棚盡管做足預防措施還是有上千平米遭到不同程度損失。
方晟準備第一時間到外麵指揮,門被狂風死死頂住,與何超齊心協力費了近十分鍾才勉強推開一條縫,剛邁出半步又被吹了回去。
“不行,風太大了,再等會兒吧!”何超叫道。
方晟又試了兩次還是不行,隻得指示何超迅速聯係各應急小組風力稍弱第一時間到各處巡查。
狂風暴雨持續了大半夜,淩晨四點多鍾在方晟的召集下領導們到村頭集合,然後各自率隊打著手電筒檢查防災重點區域,黑暗中泥濘不堪,雨點打得眼睛都睜不開,打著旋的狂風更將人們吹得東倒西歪,包括方晟在內不知跌了多少個跟鬥。
摔到第七個還是第八個跟鬥時方晟都有些吃不消了,雙手在泥水裏摸索尋找手電筒時驀地一個激靈:
此時此景與當年報考公務員受挫後垂頭喪氣回方塘村那夜何其相似!
同樣的瓢潑大雨,同樣的舉步維艱滿身泥濘,同樣摔得渾身骨節生疼,可不一樣呢?
不一樣的是當時前途渺茫,黑暗之中看不到方向,心裏充滿了沮喪和挫敗感;而今心裏想的是海堤會不會垮,村舍有沒有塌,生產企業損失程度如何,傷亡情況怎樣!
眨眼十多年過去了,奇妙的輪回,完全不同的心境,不由想起鄭智化《水手》跳動的旋律: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麽……
“同誌們!”方晟一躍而起,“加把勁,目標就在前麵,不要泄氣!”
台風過去了,一切風平浪靜。
八月初的周五下午,方晟正在參加全市抗災工作總結會,突然接到省組織部電話,說根據鍾組部通知,方晟同誌從周日也就是八月五號起到京都黨校脫產學習一個月,八月四號下午六點前報到,期間不得外出並與外界聯係,請做好相關安排,保證潤澤工作無縫銜接!
該來的還是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