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婷舉了兩個最簡單的例子:走在百鐵大街上,幾乎找不到一位與礦業沒關係的行人,要麽親戚朋友在礦務係統,要麽從事的工作與礦區有關。
還有,百鐵最好的中學不是百鐵市一中,而是唐峰礦業子弟學校!
這就出現很奇特的局麵:唐峰礦業子弟學校的經費是由集團撥款,教師、教育管理等工作歸百鐵市教育局負責。
理論如此事實上怎麽可能啊,還不是金主說了算!
所以這所百鐵最好的學校,老師招聘、調動;招生計劃;名額的控製;教學安排等所有事務的管理權都控製在唐峰集團手裏,市教育局淪為橡皮圖章而已。
擺在方晟麵前的堪稱一盤死棋。
這盤棋能被下活的話,詹印和方晟上升空間豁然開朗,再也不會有人質疑他們的能力;死棋走死了,說不定還會給一次機會,但時間不等人啊,你原地踏步的時候其他人就衝上前了,比如衛君勝,比如朱正陽,比如吳鬱明。
翻著亂糟糟的材料,想著亂糟糟的局麵,看著亂糟糟的班子成員,方晟驀地騰起個念頭:
桑首長到底沒放過自己,在所有選項當中,特意挑選了最深的坑!
如果說潤澤是處於下降通道的破馬車,百鐵就是身陷淤泥的醉漢。馬車止住頹勢尚能奮起直追,醉漢就算拖出淤泥也東倒西歪,根本沒有前進的動力!
詹印和自己搭班子,壓根不存在二選一的問題,而是——
一旦無力回天兩個都從梯隊裏剔除!
想到這裏方晟內心深深地悲涼,深深地震撼,偏偏這時最後一名常委結束了關停礦區的情況通報,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他臉上。
常委們都很好奇麵對這樣的爛攤子,市委書計詹印來了半個月未執一辭,新任市長會說什麽?
方晟深吸一口氣,語氣平穩地說:“同誌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