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趙天戈喝醉了。
他喝得又急又猛,還非要表達“最最誠摯的謝意”,沒吃幾口菜就骨碌兩杯四兩下肚,很快便有了醉意。
反反複複就念叨兩句話:
我就服兄弟!
沒說的,以後跟著兄弟幹!
三人就在藍依二樓宿舍裏小酌,她難得露出真容,趙天戈當即驚為天人,隻礙於她在旁邊沒吱聲。
喝到最後腦子糊塗了,緊緊握著白鈺的手說:“妹子太漂亮了,別錯過,錯過你你你就是有眼無珠!”
藍依聽得抿嘴一笑,轉身進了廚房。
吃完架著趙天戈下樓時,白鈺一本正經對藍依說:“他是酒後吐真言。”
“你呢,沒喝多吧?”她問。
“我酒後隻會亂來……”
他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被她嬌嗔地輕拍一下,“砰”地關上門。
回宿舍路上遠遠看到楊江搖搖晃晃從另一側過來,白鈺機敏地閃到漆黑處。
唉,幾家歡樂幾家愁,這邊替趙天戈成功轉到地方工作慶賀,那邊楊江借酒澆愁愁更愁。
作為掛職鍛煉幹部,盡管戒勉談話和全縣通報批評兩項處理都不會在檔案裏留汙點,但事實發生了難免雁過留痕,起碼是楊江掛職鍛煉期間的敗筆,對於今後提拔重用將產生非常負麵的影響。
接下來楊江要琢磨的是,到底有沒有必要繼續留在苠原!
——空降幹部的風險就在於此,這也是白家對白鈺執意下基層持謹慎態度的原因。
不接地氣,難以與民眾打成一片,必須依賴當地體製力量開展工作。倘若上有簡剛這樣鐵腕人物,下有除了溜須拍馬全無是處的劉大熊,類似楊江的遭遇是必然的。
月光下拿鑰匙開門,換了好幾把都不對,唉,今晚被趙天戈連哄帶勸也喝了不少,正準備扶牆清醒下,陡地陰暗的角落裏冒出個人,輕聲叫道:
“白鄉長……”
白鈺猛吃一驚,錯開身體退了半步,巧妙掩護右手掏出匕首藏在腕間,定睛看時卻是財政所長邱彬,微微鬆了口氣,道:
“這麽晚了邱所長有事?”
“進屋再說。”
白鈺想了想,定下神來終於找到鑰匙開門進去,邱彬象做賊似的探頭張望一番,反鎖好門聲音還是很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