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做的假?
從略有些褪色的筆跡和泛黃的紙質來看,起碼不是現在邱彬為敷衍自己臨時為之,應該去年就發生了。
事情愈發蹊蹺。
好端端的村主任突然得病死了;他經手的扶貧賬簿被要求送到鄉裏保管;鄉裏保管的卻是套假賬!
荊家寨那位王主任,小道消息說靠王誌海的關係當上村主任的,這使得他的死更蒙上一層不明不白的迷霧,讓人總覺得裏麵有些什麽,又說不清到底是什麽。
再想,論壇上傳聞包育英在財政局長位置上衝刺副縣長失敗,也在鄉鎮財政所扶貧資金使用分配問題上翻的車,包育英主動要求到苠原工作,隱隱約約也有些瓜葛。
苠原,如同雨幕中的街道,連輪廓都若隱若現,根本看不清哪兒是房屋,哪兒是樹木。
撐著傘回到宿舍已經夜裏十一點鍾,梳洗完剛準備上床,突地有人敲了下門。白鈺懷疑雨聲太大是不是聽錯了,躡手躡腳湊著貓眼向外看,外麵黑糊糊一片。
手機響了,裏麵竟是琴醫生的聲音:“是我,開門。”
一哆嗦,趕緊打開門,琴醫生迅速閃身進來,除掉雨衣,淡栗色頭發蓬鬆著,臉色蒼白而緊張,胸口急劇起伏,一動不動看著他。
“琴醫生……”
白鈺被她看得心頭發毛,暗想她該不是越想越後悔,受壞人慫恿打算告發我?都承諾娶她了,還不夠嗎?
“我幾天幾夜沒睡好覺……”
琴醫生終於開口道,陡地突然上前用力抱著白鈺,冰涼無比的嘴唇重重壓在他臉上,突然又一口咬住他肩膀,疼得他險些叫出聲來——
“你害死我了,真的害死我了!”
她哀怨地說道旋即又堵住他的唇,火熱靈巧的丁香遊魚般探了進去。
男女之間就是這樣,一旦突破防線,關係便發生質的變化,隻會沿著既定軌道單方向滑行,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火焰一點就燃,白鈺反手摟住她的蜂腰悄聲道:“我……我好像餘毒又發作了……”
“關燈。”她低聲道。
宿舍裏立刻漆黑一團,黑暗中隻聽到琴醫生象上次那樣短促地呻吟一聲,後麵的聲音便被轟隆隆響雷和密密匝匝的雨聲所掩蓋。
不知何時,曲終人散,春掩殘香滿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