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翻來覆去睡不著,偏偏夏豔陽出於安全考慮又沒關燈,兩人一照麵,都“卟哧”忍不住笑起來。
好像印象裏這是夏豔陽第一次笑,笑得如冰山雪蓮綻放,仿佛寒冬裏和煦的陽光。
“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可以多笑笑。”於煜盯著她認真地說。
夏豔陽俏臉微紅,避開他的目光故意板著臉道:“睡不著越發來精神了?你……你也到床上豎著躺會兒——必須要睡不然白天沒法工作,”她找來一條毛巾和一把剪刀放在床中間,“警告你不準亂來啊,不然我不客氣的!我是好心,你可別……”
“不會不會,感謝都來不及,”於煜知趣地往床尾縮了縮拉開距離,然後嘖嘖嘴說,“如果把燈熄了更好,說實話我睡覺都關燈的。”
“我也是,隻不過……”
夏豔陽略加猶豫還是伸手把燈關了,屋子頓時陷入漆黑。允許他睡到一張床上,表明完全信任的態度,為何不爽快一點?
大概實在太累,於煜躺下沒半分鍾便沉沉入睡,倒是夏豔陽更睡不著了。
今夜所做的一切都嚴重突破她的禁忌,奇怪的是,並沒有引起心理和生理不適,好像……好像水到渠成的自然。
為什麽?
這可是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新奇的感受!
不由自主地,她想起悲慘的童年、灰暗的中學生涯、冷色調的大學生涯,還有無趣且無望的基層工作,不知想了多久,居然在於煜平穩悠長的呼吸聲中睡著了……
清晨,第一抹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屋裏。
夏豔陽猛地驚醒,又猛地發現於煜還規規矩矩蜷在床尾,自己竟然滾過了中線,毛巾和剪刀都壓在身下,幾乎挨到他後背!
刹那間一股熱血衝到腦際。
她驚駭地連滾帶爬躲到床頭,雙手拖過被子掩在身上,臉色蒼白得全無血色,呼吸急促,胸口急劇起伏,又驚又怕看著仍在酣睡中的於煜。
這一刻,她無比虛弱,連拿起剪刀防身的力氣都沒有。
幸好於煜睡得很沉,對她製造的動靜無動於衷。
隔了很久——大概足足十分鍾,夏豔陽才慢慢恢複正常,一點點挪下床,把門開了條縫打量外麵沒人,掩著睡衣到隔壁張望,還好,那條蛇已不見蹤影。
按說應該叫醒於煜,可見他睡得香甜的樣子又不忍心,左思右想隻得拿起袋子他屋裏換衣服。
其實還是害怕的,沒準那條蛇沒有走遠,躲在屋裏某個隱匿的角落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