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玉賢這個人,白翎其實是有心結的,自從親眼在監控錄像裏看到他與母親容上校的私情,就象吞了隻蒼蠅似的難受。
哪怕明知父親白傑衝在外麵也有女人,但不知為何,心裏總是解不開那個結。白翎自忖抹不開臉跑過去央求許玉賢。
怎麽辦?
白翎到底是白翎,一夜長考後打電話給白鈺,道:
“你跟外婆聯係,把目前困境告訴她,強調韓子學出手後能再度摁住程庚明的隻有一個人,這個人非得外婆出麵請。”
“誰啊?”聽她說得神秘兮兮的,白鈺不解地問。
“你照辦就是,要快,事不宜遲。”
白翎不多解釋便掛了電話。
輾轉轉達到正在瀟南安度晚年的許玉賢那邊,月光融融,荷香滿塘,踏著青草麵湖而立,許玉賢不禁回憶起昔日浪漫而荒唐的歲月,良久長歎,神情蕭瑟,目光暗淡。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從梧湘市長到市委書計的關鍵階段,原先賞識自己的何世風陡地改變立場,眼看數年努力和心血將成泡影,幸得容上校請托老戰友黃將軍在省常委會力撐,有驚無險涉過難關。
之後許玉賢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人家年輕女大學生,險些身敗名裂,又是方晟各個環節彌補和修複,再度保住市委書計位子。
風水輪流轉,如今容上校的外孫、方晟的兒子遇到困難,自己怎能袖手旁觀?
雖然,從內心深處講許玉賢實在不想淌這潭渾水——程庚明與朱正陽等人的確實是幾十年深交,在方晟失蹤之謎大白於天下前,誰說得清個中玄機?許玉賢清醒地認識到,如果自己和韓子學放在天平上,朱正陽會高看韓子學一線。原因很簡單,韓子學任縣委書計時包括方晟都是小蘿卜頭,可以直接碾壓;而當黃海係近距離接觸許玉賢時都已成了氣候,許玉賢不幫,方晟也能想到別的主意。
但有些人、有些事,你永遠無法回避。
所以許玉賢上門興師問罪,看似全程輕鬆,把程庚明玩於股掌之間,實則自己也捏了一把汗!
倘若程庚明沒被唬住,許玉賢真會跑到京都告狀嗎?當然不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