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徐武這才稍稍放心來,又道:“這種部署看似殺雞用牛刀,實際上是真考驗我們。分開那麽多個組,如果我們彼此之間沒有良好的戰術素養,配合起來就相當困難,搞不好還容易出現自己人誤傷自己人的事情。所以,這不光在檢驗我們單兵素質,還是在檢驗我們的戰場組織和協調能力。203部隊不是普通的特種部隊,雷公也不是普通教官,不會亂出題目。你父親既然在裏麵服役過,應該很清楚。”
秦飛正在擰緊水壺蓋,聞言停了下來,心裏一陣莫名的難過。
“我不知道,從小我也沒問他是幹什麽的,隻知道他是個軍人,也許就比普通的軍人厲害一點而已,大院裏其他人的父親一到節日胸前都掛滿了軍功章出去照相,我父親卻從沒見他戴過軍功章。所以他服役的部隊什麽性質又或者厲害到什麽程度,我根本就不知道。”
忽然想起這麽多年,父親秦安國的印象似乎僅僅停留在那個穿著老式軍裝的背影上。
記得最後一次看到父親,是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父親走到自己的床前,俯下身在額頭上吻了一口,凝視了一陣,然後戴上軍帽轉身就走。
隻留下了一個最後的背影。
那時候自己半夢半醒,迷迷糊糊中隻覺得父親和往常不一樣。
往常父親出任務從來說走就走,從來沒像那天那樣會到自己的床前親吻自己。
那種感覺……
秦飛至今還記得父親雙眼中的表情,如此的複雜,慈愛、不舍、痛苦……就像一瓶五味瓶被打翻在地,什麽味道都有。
這是個值得一生都細細品味的眼神。
十幾來,秦飛一直在不斷揣測父親當晚到底心裏存在怎樣的想法。
他是否已經預知自己不會回來,又或者是知道自己回不來。
最令秦飛不願意想象的是父親也許早有預謀要叛變。
他叛變?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秦飛一次次否定自己可怕的念頭。
他反複問過魏天生許多次,父親到底出了什麽事。
隻不過答案都一樣:不該問的別問。
18歲成人生日的那天,魏天生為秦飛慶祝生日,讓他許願。
“是不是我許什麽願望你都答應我?魏叔叔?”
“摘星星摘月亮當然不行,可是在魏叔叔能力範圍內的,我答應你,一定做到。”
剛滿18歲的秦飛用略微嫩稚的狡黠給老成持重的魏天生下了個套。
秦飛知道許願讓父親回來根本不現實,他許了一個最現實的願望。
“我想知道,我爸爸最後一次任務到底是什麽?他為什麽沒回來,為什麽被部隊說是叛徒?”
魏天生當場愣了。
無言以對。
在漫長的沉默過後,魏天生歎了口氣:“看來都是命……”
回頭對秦飛說:“你要我告訴你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可以,但是有個前提條件。”
“什麽條件我都答應!我隻要知道我爸爸到底出了什麽事!”秦飛的牙齒當時能咬斷鋼鐵。
“參軍,最最牛的兵,然後加入203部隊。當宣布你正式入選的那天,我會一五一十將整件事毫無遺漏地告訴你。”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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