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能看出米歇爾的麵部肌肉微微抖了幾下動,那是一種不自覺的顫動,很多時候,這種不受控製的麵部肌肉控製往往說明了內心正在遭受無比的痛楚而又要極力保持鎮定,內在和外在造成極大的矛盾,會不自然在人的臉上表現出來。
米歇爾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在秦飛的麵前當然不會當場哇哇大哭。
從父親死的那天之後,米歇爾就沒在人前哭過,即便之後的人生曆程裏遭受過少的挫折,又或者以一個女兵的身份加入海軍特種部隊,最後通過層層選拔進入MI17,她經受過的嚴酷訓練不會比秦飛少。
如果換做是一個男人,也許這一切會變得更加理所當然,或許還會成為一個勵誌的故事,不過當故事的主角換成女人,在許多世俗的眼光中就會多多少少戴著有色眼鏡看待米歇爾。
一個女人,常年混跡在男人堆裏,幹的都是刀頭舔血的活兒,跟她吵個架如果激起他的怒氣會有一百種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如此一來,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米歇爾這種職業女軍人都會忍不住心底發怵,都會忍不住退避三舍敬而遠之。
已經三十歲的米歇爾當然不會連一個男朋友都沒談過。
她在海軍裏服役的時候也談過一個男朋友,也是個海軍軍官,最後還發展到同居一室的程度,就差沒走入教堂了。
不過倆人最後還是鬧掰了。
原因很簡單,那時候米歇爾還是個中尉,申請加入一個海軍特訓營,裏麵全是SAS和SBS的隊員,唯一的女性隻有她。
這次特訓維持時間為三個月,期間因為女王生日所以放假,米歇爾打算給男朋友一個驚喜,於是悄悄買了機票,在沒通知男票的情況下忽然出現在了男票的家門口。
事情是那麽的尷尬,又是那麽的老套,正如所有的言情劇裏都會出現的情節——門開的是個穿著睡袍的年輕女孩,接著男朋友一身水汽,圍著浴巾出現在女孩身後,一邊擦著尚且濕漉漉的頭發一邊驚掉下巴地看著出現在門外的正牌女友。
和普通女性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選擇和插足第三者揪頭發打成一團不同,米歇爾選擇了將自己的男票暴揍一頓,最後還朝他的子孫根上狠狠來上一腳,然後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從所有鄰居驚詫的目光和男友震爆樓板的慘嚎聲中挺著豐/滿的胸脯揚長而去。
如此要強的女人,如果不是內心正在接受最痛苦的煎熬,是絕對不會在人前流淚的。
“這是哈維男爵的意思?”秦飛問。
米歇爾歎了口氣道:“這是上頭的意思,死了那麽多人,我難辭其咎,很快會有新的指揮官過來接替我的工作,明天我就會返回倫敦,接受調查。”
說完,米歇爾頭也不回走進了醫院,再也沒有回頭。
在原地發了很久的愣,秦飛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老魚的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老魚顯得異常興奮。
“秦飛!硬盤解密了!”
“什麽!?這麽快!?”秦飛離開厄立特裏亞隻有三天,沒想到提約訓練營裏的莫裏斯居然已經解密了硬盤。
“你確定是解密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