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科維奇看了看號碼,眼角的皺紋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起身離開大巴,並沒有在車上接聽電話,尤先科也跟著下了車。
米歇爾狐疑地盯著行為異常的亞曆山大科維奇,在他走後,回頭對秦飛和米斯特說:“俄國佬信不過,我們得自己想辦法。”
“你們應該好好談,而不是針鋒相對,這樣對誰都沒好處。”秦飛說:“這裏是俄國人的地盤,惹毛了亞曆山大科維奇,我們有可能被驅逐出境。”
“以我對俄國佬的了解,他們真的會這麽幹。”米斯特附和。
幾人在車上你一言我一語,悄悄討論怎麽獲得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忽然,尤先科回到了車上,掃了幾人一眼道:“走,我們現在馬上回總部。”
“有什麽事嗎?”秦飛問。
尤先科道:“不清楚,上校沒說,不過這是他的命令。”
說完,朝司機位置走去,跟後者說了幾句俄語。
大巴車離開橫街,駛入主幹道,很快離開了市區,朝著格羅茲尼方向駛去。
……
土耳其浴室內。
從窗戶外重新爬入室內的哈薩耶夫驚魂甫定,他在更衣室的木質長椅上足足呆坐了十幾分鍾,這才站起來,重新回到了休息大廳的躺椅上,穿著浴袍仰麵看著天花板。
今天注定是個不眠之夜,發生的事情太多,而且太急,他的心態有些轉變不過來。
自己身上的角色已經轉換,現如今,他不是巴斯基夫的人,而是FSB的人。
從自己簽下了那份合作協議之後,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他一會兒醒來,一會兒又睡去,就像翻烙餅一樣輾轉難眠。
這次,他將手機一直帶在身旁,揣在浴袍的口袋內。
偶爾他會在夢中驚醒,下意識去摸出電話看看屏幕,看看有沒有巴斯基夫的來電。
直到淩晨五點,固定離開的時間到了。
他必須走。
這是他一向以來的習慣,從不超過五點離開。
如果違反了這個習慣,很容易引起那些盯著自己的眼線的注意。
回到更衣室,哈薩耶夫換上厚厚的大衣,戴上毛茸茸的圓形皮帽,穿過浴室的長廊,走進了離開大門畢竟的大廳。
土耳其浴室的老板站在櫃台後,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一樣盯著哈薩耶夫。
倆人都是熟人了,哈薩耶夫朝他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老板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也點了點頭。
等到哈薩耶夫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老板在原地坐了一會兒,然後拿起了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
此刻,載著秦飛和米歇爾等人的大巴剛好達到格羅茲尼的臨時指揮部,天還沒亮,到處黑乎乎一片,天空中飄著雪花。
秦飛跳下車,看著一片漆黑的夜空,甚至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
想起目前陷入的僵局,他不禁有些不好的預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