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釵冰涼,幾乎是貼著她的頭皮,寸寸滑過。
就像是尖銳的匕首,在割開她的皮膚,殷長歌算是徹底被嚇懵了,瞳孔震顫,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她仍舊和以前一樣,委婉和善,儀態萬方,還幫她調整了一下珠釵。
“你怕我打你?”
她聲音好聽,透著絲絲笑意,“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
“你啊……”
“已經髒了我的園子。”
“不能……再髒了我的手。”
盛愛頤不斷幫她調整著珠釵角度,從她頭皮擦過,扯著發絲,勾連著頭發,她卻渾不在意,還在自顧自的幫她調整。
扯斷頭發,拉扯頭皮,疼得殷長歌頭皮發麻。
有那麽一瞬間,殷長歌覺得……
盛愛頤可能想弄死她。
“其實園子裏的事,無論怎麽髒,你都不該對外人下手的,除卻想給晚晚添堵,你還對小許下手,就因為她在與你發生了一點爭執?”
殷長歌頭皮發麻,顫著聲音說:
“我做了您十多年徒弟,可是到頭來,我卻覺得自己不過是個外人。”
“在您心底,可能還不如一個許鳶飛?”
“師傅,您把我當過徒弟嗎?”
麵對她的質問,盛愛頤不驚不怒,而是反問道:“什麽叫把你當外人?”
“有件事你好似沒搞清楚,我們隻是師徒關係,我教導你,與你親近,並不代表,你就是自己人。”
“這個界限,似乎是你沒搞清楚,再者說……”
“她以後會是我的兒媳,你又拿什麽和她比?你們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盛愛頤這話,不僅是在敲打殷長歌,也是說給後台那些人聽的。
師徒關係,也隻是師徒,不要有其他想法,比如說把自己當成京家人之類,或者打著京家旗號在外麵為非作歹,她全部都不認。
可能有人會說盛愛頤冷血,但她不說出來,隻怕很多人會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她這話對殷長歌來說,無異於一錘重擊,但是對絕大部分人來說,震驚得還是……
盛愛頤變相承認了許鳶飛的身份。
眾人看向許鳶飛的目光,瞬時變得撲朔迷離。
“你不要覺得自己很聰明,給許家送信,就能拆散他們,我告訴你,他們關係好得很。”
盛愛頤手指從珠釵上離開,淡淡看了她一眼。
眾人都以為,這出戲到這個地步,應該是接近尾聲了,可是……
下一秒
一個和殷長歌穿著同色係青衣水袖的女子從後台徐徐上來。
相比較她的狼狽,這個女子就顯得自信從容許多,妝麵精致,發間的點翠,生輝璀璨。
底下有資深票友驚呼一聲。
“這是小梅老板!”
梅小雲扶起水袖,給大家作了個揖,“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