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而論道多好,是誰撤掉了椅子,真是夠討厭的。
一個多時辰後,終於沒人再做奏報了,蕭敬這才宣布了退朝。
退朝之後,謝至本以為弘治皇帝還會把他再喊回去,對一些事情再做一些吩咐的,等了許久,卻是並不見有人找他回去的旨意,也便隻能是返了回去。
他怎麽感覺今日的弘治皇帝怎麽怪怪的,行事風格都與以往有這麽大的不同了,就劉侍郎的那個事情不是在預料範圍之內的嗎?
既是預料範圍之內的事情,那還有何好擔心的。
畢竟對於這些人來說,那地就是他們的命,你把人家的命都搶走了,人家不過也就是搞一下破壞而已,也沒幹出太出格的事情啊。
就這個事情與以前的那些事情相比,那真的是小巫見大巫的事情弘治皇帝都已經在位這麽多年了,按理來說,對這些個事情應該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怎麽反應還這麽大。
算了搞不明白,帝王心海底針,皇帝的心思你永遠都別瞎猜。
從宮中出來不久,對劉侍郎懲處的旨意便到了。
旨意既然到了,自是會有對劉侍郎新的安排。
削職為民,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劉侍郎離開官場,也可做個逍遙的田舍公了。
很明顯,對這樣的結果,那劉侍郎並不滿意。
他希望的是能以他的反擊,帶動同僚一起出頭,出頭的人多了,那朝廷便不得不考慮他們的心思,到時候,朝廷被逼無奈,定是會把他們的地都還回去的。
等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田差不多都種上了,他們的地隻是流出去一遭便都種上了莊稼,那不是個天大的好事。
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出了這個頭之後,竟是連個為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很大程度之上是為他自己,在朝廷的旨意下達之後,他卻是好像變成了那個被背叛的那一個,哭天搶地,又是罵謝至,又是罵朝中的那些大臣。
那劉侍郎嗓子就如破銅一般,搞得整個司農部就像唱大戲一樣熱鬧。
段奇文與謝至待在公房中,距離老遠,便聽得是一清二楚了,道:“侯爺,那侍郎莫非是瘋了?”
這個問題謝至還真就不敢保證,範進中舉的事跡誰都聽過,中個舉便能得了失心瘋,對於這種寒窗苦讀十幾年,好不容易做了官,卻也被削掉的,那若是想不通,可比範進瘋的厲害。
謝至回道:“也不是沒可能,直接找人送他回去,若是真瘋了,他自是也有家人請郎中去治病的,咱們可不負責此事。”
謝至確實也管不著此事的,他若是好心找了郎中去給他瞧病的話,少不了還要挨一頓罵的,又何必好心去討這個罵去。
就那侍郎哭天搶地的大罵與他,他不與他計較,就算是他的心胸寬廣了。
就在謝至和段奇文還在思考著哪裏的田還存有問題之時,突然有人走進報道:“侯爺,那郎官要見你。”
謝至費解了,他就說那郎官怎現在不嚎叫了,原來是打定心思要見他了。
他有什麽好賤的,雖說他們是同朝為官,但卻是並無交集,若不是他搞破壞,謝至絕不可能知曉在戶部還有他這樣一個人。
不說是謝至了,就是弘治皇帝都沒可能把京中的這些官員全部都認識的。
謝至好奇,反問道:“找某?某與他還有何好說的。”
沉思片刻,謝至終於還是起身,道:“算了,反正他馬上要要走了,往後他對某也不存有任何威脅了,某還是見見他,也好滿足一下他的心裏。”
段奇文對謝至要去麵見,有些不滿,抱怨道:“他這個時候還有何話可說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