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兄弟被揍了一頓之後,果然學乖了,再也不敢以自己的身份盛氣淩人了,該刷馬桶刷馬桶,該拍馬屁拍馬屁。
反正這牢房中的任何一人說什麽那便是什麽,他們聽著便是。
那牢頭雖按照謝至要求把張鶴齡如一般犯人對待了,卻也怕他們有個三長兩短的,若隻是一般犯人那被打死也便死了,可那張鶴齡畢竟也是皇親貴戚,真若死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張鶴齡在被關進那件牢房之時,那牢頭便派人盯著了,目的就是在關鍵時刻救他們性命的。
瞧著張鶴齡兄弟在那間牢房能混下去了,才回去與牢頭報了信,“壽寧侯和建昌侯二人被打了一頓老實多了,除了受些苦應該是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聽了匯報,那牢頭歎了口氣,道:“他娘的,那些權貴富賈能吃香喝辣的果然是有原因的,如此能屈能伸,試問這世間有有人能做到,算了,管他呢,壽寧侯在那牢房既然無性命之憂,那便讓他們待著吧,上麵人怎麽辦,也是我等這種小民能做主的。”
說著,那牢頭便就把謝至剛才拿來的銀子扔出了一半,道:“請兄弟們喝酒吧,剩下的便拿給兄弟們分了吧,多注意著壽寧侯,別讓他小命丟在這裏。”
牢頭你那個拿出一半銀子來,已算是很夠意思了。
再說張永那裏,被朱厚照派出去之後,他便先去見了那個被打死的家丁。
這家丁還未娶妻,也沒有兄弟姐妹,隻有一個老父親,已臥病在床多年了。
張永找到這家丁的家中,也不敢告知其子已喪命的消息,簡單說了幾句話便告辭離開了。
離開這裏之後,張永便直接又去了那被打死的年輕夫婦那裏。
那年輕夫婦自小便都父母雙亡了,留下的一個孩子也還在嗷嗷待哺當中。
兩起事件的苦主已死亡,留下的親眷老的老,小的小,很難從其口中知曉其訴求。
這個事情既然辦不到了,那便總得做些其他事情的,要不然怎麽與朱厚照交代。
雖說已經知曉此事是張鶴齡所為,但詢問一些事情的過程也是很有必要的。
這些人或許在行凶的時候沒有勇氣為那可憐的年輕夫婦出頭,但在事後為他們說上幾句話還是能夠辦到的。
在張永詢問的時候,你一言我一語的便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明白了。
記清楚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張永便第一時間回了宮。
在暖閣之中見了朱厚照後,便把他所得知的情況匯報了上去。
朱厚照聽聞此事血氣上湧,大罵道:“該死...”
但不管如何,朱厚照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若真處理起這個事情來的話,還真就不能把他舅父殺了的。
緩了片刻後,道:“謝五說要解決苦主的訴求,現如今苦主老的老,小的小,著實難以詢問他們有何要求,正是因為此,他們的困難更多,此事既然是壽寧侯所犯之錯,家丁贍養父親之責,那年輕夫婦撫養孩童之責也需由壽寧侯承擔了。”
朱厚照話音才落,便有宦官傳來了張皇後的旨意,說是要見他。
雖有後宮不得幹政的規定,但張皇後召見他,他還真就不能不應。
現在這個時候,朱厚照其實是不願去見張皇後的,但卻也沒辦法,隻能應下道:“知道了,本宮馬上便過去。”
應下那宦官之言後,朱厚照也並未馬上過去,在批閱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奏折後,瞅著時間還早,一向不怎麽喜歡讀書的他,在又瞧了半個時辰的書,才去了坤寧宮。
在朱厚照到達坤寧宮的時候,已到了飯點。
張皇後傳膳之後也沒吃,用盤扣著,一直等著朱厚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